第六章 三条平倭计（1/2）

昨日在街上秦谊没有细细问，今日张保仔细一说，听得秦谊毛骨悚然而又怒火中烧。往日新选组虽然砍人如切菜，但是没有这么变态恶毒啊？难道半月时间过去，倭寇们骨子里的兽性就彻底爆发出来了吗？

秦谊目眦欲裂，狠狠一拳擂在面前的桌子上：“去它们奶奶的，此仇不报，我等枉为男儿！”

堂下众文武也或是怒气勃发或是热泪盈眶。裴宣站出来：“主公，这些贼寇人数虽少，但是其危害性绝不亚于人数上万的大军！有这些贼寇在，我益州真可谓人号鬼哭，星月无光，草野呻吟！主公，我们必须彻底剿灭这批贼寇，还我益州安宁！”

秦谊捏紧拳头：“不仅是要剿灭这批贼寇，南中我们迟早也是要收回来的！但是具体怎么做，却还需要细细思量。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这些贼寇是否是武田信玄派出的？这些人闯入我军领地杀人，究竟意欲何为？”

司马光一直在安静倾听，听到秦谊动问，站起来道：“主公，君实曾收到线报，这些倭寇确实就是武田信玄派出的。另外，微臣调查得知，这些贼寇虽然也劫掠，但是如果有大户人家的高墙壁垒难以打破的话，他们也绝不会冒险去硬冲，而是丢火把或者射火箭进去付之一炬。甚至有些富户他们根本不会去抢虐。所以，光认为，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搞破坏的，而不是为了劫财。”

秦谊轻轻敲着桌子：“这么说就说得通了。织田信长匆匆回了贵霜，南中内又有孟获、祝融起兵反抗，是以武田信玄实力不足以大举进攻我军，就希望以小股流寇来骚扰和破坏，烧我军粮草、扰乱我军军心民心。此乃疲兵之计尔！”

张松拱手道：“主公英明！武田信玄应该是担心我军会大举反攻，故此希望用小股贼寇来削弱我军实力。松以为，这正是我军收复南中的好机会！“

不等秦谊说话，司马光反驳道：“此言差矣！我军连区区七十二流寇也剿灭不了，如何反攻南中？上次出兵南中，有猛将孟获、祝融在，我军尚且无法取胜，此次仅凭我等，又何来取胜机会？“

张松不服：“我军张任、严颜将军皆上将之才。长安吕布与马超彼此征伐难解难分，完全可以将两位将军调回，先安南中，再伐吕布。”

秦谊清清嗓子：“二位不要争论了。先打南中还是先伐吕布我心中早有计较。我们现在需要确定的是，如何剿灭在我军境内狼奔豚突的流寇。这些流寇为何如此难以清剿？难道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么？”

司马光叹一口气：“这些流寇武艺确实厉害，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是没有问题的。但更真实的原因有二：第一，我军军民畏倭如虎。之前征伐织田信长之败犹如同在昨日，这些日寇的凶残作风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我军军士、捕快与之相遇，手脚先已经软了五分，而那些日寇个个粗野彪悍悍不畏死，两者之比直如家犬比独狼也！而百姓更是畏惧日寇到了极处，但有倭寇出现的风闻，百姓们就会惊叫狂奔，食不暇炊，卧不安枕。农夫释耒，红女寝机！第二，益州世家大族不少暗中与日寇有勾连。我军来到益州，益州许多世家大族原本就心有不甘。我军又刚刚大败于织田信长之手，这些世家大族以家族利益为最高准则，恐怕早就已经心向日寇了！所以，这些流寇每到一地几乎都有人暗地接触引路，甚至是在我军前去追捕时通风报信。如此一来，日寇焉得不猖狂？”

说到后面，司马光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都涨红了，看来确实是愤怒已极。自古人们对于内奸的痛恨就更尤胜于敌人，秦谊听了他的分析，也觉得心里如同一块大石堵住了，憋闷已极！

但秦谊同时也很内疚：征伐织田信长之败自己无论如何脱不了责任，如今这一局面也与自己统兵之能的低下有着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