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是敌是友（1/2）

柏灵脑海中蓦然间闪过五年前的画面，那个大雨滂沱的雨夜，她站在西郊岑家的别墅前，漆黑的大门缓缓开启，男人身着黑色的西服，头顶撑着一把黑伞，冷冷的睨着她，低沉的嗓音如同此时一般讥嘲，甚至连音波都不曾改变。

他说，柏灵，你太天真了。

她亲眼看着亲人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他把她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她全身的肌肉蓦然僵硬起来，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淡薄无澜，但仿佛还是裹着那天夜里的凉，那蚀骨的寒意，一点一点的沁入她的骨髓，几乎要将她全身肢解。

是的，她太天真了，所以五年前才会轻信于他。她太天真了，所以此时她才会坐在这里，再次受辱。

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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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深知，此时的她，只能来找岑西辞。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抬起头用同样淡漠的目光看着他，喉间挤出一句话来，“你有什么条件？”

“先说说你的条件。”岑西辞挑了挑眉，靠在椅子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仿佛在等着对手的跪地求饶，慢条斯理道，“你能拿来作为交换条件的东西不多，我得先看看，你给的能否抵得上我付出的。”

他像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脚下众生皆是他的玩偶，他享受的看着对手跪地求饶，却还是要将对手的希望一点点剥夺。柏灵以前觉得他寡性凉薄，无情无义，现在觉得他是个变态。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交换的价值，只要他一句话而已。

她的目的并不是想让方舟在青果发展，只是把青果当成一个跳板而已，就算看着他和陆行川是朋友的面子上，他也应该帮方舟一把。

柏灵冷嗤了一声，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他根本就不配。他这种人，只配孤独的活着，孤独至死。

她轻咬了一下下唇，猛地抬起头来，“岑西辞，你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做事这么绝，就不怕有报应么？”

岑西辞目光一凝，蓦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而缓，像极了对柏灵无情的嘲讽和奚落。

柏灵侧过头去，不想看他那副小人嘴脸。

他抬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便随着他低沉的音线，“报应？柏灵，事到如今，究竟是你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我没得到？报应？我的报应你恐怕是看不到了，但某些人的报应，我倒是可以让它来得快一点，你想不想看一看？”

他的言语之间透着一股威胁之意，柏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紧咬着牙，十根手指重重的蜷入掌心之中，指尖陷入掌心的嫩肉，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岑西辞说话一针见血，她不是没有言语去反驳对抗，只是她没办法。

很久以前岑西辞就曾告诉过她一句话，有求于人的人，就得先学会低头，你想站起来，你就得先学会跪下。

曾经跪下来的人是岑西辞，风水轮流转。

若是以前，柏灵一定会骂他一句狗眼看人低。可现在，她没这个资格。

她深吸了一口，睨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我要青果不止签下方舟，还要帮方舟赔付违约金，并且在未来的三年之内，青果必须力捧方舟。”

岑西辞的眉心拧了拧，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