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阴谋(1/2)
大家好,我叫张远,在一个偏远山村长大,我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学校毕业,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看着我日益渐长,家里开始摧婚。
对结婚我并不太反感,也没奢望能遇到轰轰烈烈的爱情,平淡普通就行,就像绝大多数人一样。
家里安排相过几次亲,皆以失败告终,理由惊人的相似,就是穷,连在县城一套房子都没有。
父亲一狠心,掏出所有积蓄在县城买了套房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务,一切都希望我能尽早成家。
那段时间,我很羞愧,觉得白活了,内心深处也开始对婚姻有了抵触,这种为了面子而背负一身债是我最怕的,我宁愿过无忧无虑的租房生活。
但父亲的固执我改变不了,只希望早点把债还清,再想成家的事吧。
只是企业单位工资不堪入目,每月下来所剩无几,这样下去别说还债了,养活自己都困难。
树挪死,人挪活!那时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一咬牙把工作给辞了,跟着村里的几人去福建三明一带挖煤,虽然是个体力活,但酬劳高,只要有事做,月收入轻松过万,这比大部份白领强多了。
而诡异的事件要从我从事煤矿工作开始……
我来到重岭时是元宵节刚过,山里蚊虫已经极多,每晚都让我崩溃,简易的生活条件,让我好多次差点撂挑子走人,但想到背负的债务,最终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唯一的好处,就是顿顿大鱼大肉,虽然大锅炖大锅焖,但胜在食材好,没有良好营养来补充体力,是很难坚持这种体力活的。
我最初是分在倒渣的岗位,就是每台矿车拉上来,我负责把矿车内的石土清理出来,把空的矿车挂在钢索上放入矿井。
我做了几个月这样的工作,一双手磨起厚厚的茧子,人也黑了不少,体质得到了很大改善,少了那种文弱书生的溺弱,甚至肌肉都微微隆起,看着健壮。
过了几个月,我二叔安排我下井作业,夏天在天井作事太艰苦,他担心我承受不住。
二叔是我们这伙人的领班,跟这包工头熟悉,每次需要拉队伍都找二叔,他干这行十多年了,经验丰富,人也老实厚道,所以在这行里有一定的名声。
夏天矿井下非常凉爽,若论温度,比坐在办公室吹空调还爽。
这次是负责把钻工挖出的石土铲进矿车,我们叫这“扒渣”。一个班次四五个人差不多要六七个小时,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作息并不规范。
下井我并不感到新奇,之前就跟二叔下来过几次,这里的矿井是一条往下倾斜四十五度左右的隧道,中间两条铁轨供矿车出入,跟火车轨道差不多。
矿车是通过一条小儿手臂粗的钢索拉上放下,拉矿车的机械建立在矿井外一处高坡上,我们叫那机械绞车,有专人负责操作。
第一次正式下井作业,二叔带着我,还有同村的二财叔,大麻哥,一个是本地的,我们叫他本地佬,最后一个四川的,我们叫四川佬。
几个月同吃同住,大家早就很熟悉了,说话都浑素不忌,又在没娘们的山沟沟里,各种浑段子和粗口常挂嘴边。
由于我是第一次下井,二叔才安排六个人,下次四川佬就会被二叔安排到另一个班了。
这种工作其实是很枯燥的,一伙人在地底深处,机械的一铲接一铲的往矿车内铲石土,只要把钻工打出的土渣清理完就收工,时间长短就看大伙是否积极了。
“大学生,你说你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跑来干这苦力是为啥子嘛?”
趁矿车拉上去时,大伙趁机休息,四川佬一股浓浓的四川口音问我。
“这活来钱快,远娃子想赚钱娶老婆咯!”大麻哥学着四川佬口音,大伙哈哈大笑。
我习惯了他们拿我开玩笑,跟着哈哈了两声,没有接话。
二叔上前一巴掌拍在大麻哥矿帽上,骂道:“你个死麻子,你忘记自己娶媳妇那怂样了?为了借点钱都差点跟人下跪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是家里这代唯一男丁,叔伯都很疼我,二叔最烦别人拿我开玩笑。
“远娃子,你以前修银行那啥机的,想来钱快肯定有办法弄点出来撒。”本地佬点了根烟,长长了吐了口烟出来。
“你以为银行那么好糊弄啊?到处是监控,一路有专人陪同,手脚不干净可是要吃皇粮的。”我没好气的骂着,拒绝本地佬递过来的香烟。
我不抽烟,偶尔喝点酒,但量很小。
以前我是维修银行自动存取款机的,也就是atm机器,几个人负责一个市区的机器,工作算很自由,除了定期保养外,机器坏了就去,没坏时间自己安排。
工作是很符合我这性格的,若不是为了还债,说不定这辈子就干那行了。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各种浑段子,若在以往,我这内向的性格估计都会羞红脸,但经过几个月熏陶,已能坦然面对。
“前几天我去镇上,轻松阁来了一批新婆娘,那叫水灵灵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除了技术生疏了点,绝对是极品,我刚认了个相好的,你们看看相片好看不?”大麻哥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相片,显耀着。
这片矿地上,除了我就大麻哥最年轻了,三十六岁,正值壮年,其他人都是四五十岁,这方面收敛很多。
本地佬和四川佬凑过去,津津有味的评论着,各种低俗的段子层出不穷,让人听了都有些难受。
“我去尿个尿。”正好有些尿意,我起身往上走。
“小心点。”二叔在后面喊了声。
“晓得。”
在这地底深处,三急都是就地解决,若是大的,挖个坑,完事后埋起来,大伙早见怪不怪。
我往上走了大概七八米,在矿井阶梯的另一边掏出家伙放水。
这矿井一边修有土阶梯,供我们作业人员出入,中间是铁轨,走矿车的,另一边就那样,有大小便都是这一边解决。
正尿着,身后的铁轨轰隆隆的轻响,说明矿车在下来,我也没多想,按照之前几辆拉上去矿车的经验,估计还要个两三分钟才能到井底。
“隆……隆……隆……”
我心中突然起毛,感觉哪不对劲,理论是矿车放下来,这里的警示灯会响才对,而且不应该这么快啊,这会估计刚才那车矿土还没走三分之二路程呢。
这个矿井是刚开采没多久的,挖了两三百米还没出煤的迹象,听说最起码得挖个六七百米才会有煤。
“快点过去,矿车脱壳了!”
二叔冲我焦急大喊,声音撕心裂肺又惊恐,都变音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扔掉工具,拼命往上跑。
我有点发懵,还不知道脱壳是怎么回事,反射性跳到矿井这一边阶梯上,看着往我这边跑的二叔他们不知所错。
此时矿井下的警示灯也在“哗哗哗”狂响,灯光一亮一暗,应该是开绞车的拉响的。
“还楞着干嘛?赶紧往上跑。”二叔吼道,几下就到了我身前。
我浑浑噩噩跟着跑,这种跑楼梯似的太费体力了,正常人全力奔跑根本跑不了多久。
“轰轰轰……”
声音越来越大,这坡这么陡,若是装满泥土的一矿车冲下来,那速度和冲击力绝对恐怖,这撞下去,估计这口矿井要塌下来。
留在下面是最危险的,唯一办法就是往上跑,拼命往上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瞬间想通,我玩命的跑,可越跑越慌,没走多远就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一是这坡太陡,往上跑非常吃力。
二是面对致使危险,人都快吓瘫了,还能跑起来算不错了。
“兹……”
矿车铁轮跟铁轨磨出刺耳的声,在这空间不大的井下,声音刺得人耳膜都要破了,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突然我感觉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拉住,身体被使劲的按在井壁上,耳边响起二叔咆哮的声音:“来不急了,快贴着墙壁……”
“呼……”
我意识模糊,感觉一股大风从眼前刮过,后面跟着两条长长的火花,就像两条火龙,那风力把我的身子拉得站都站不稳,若不是那双强劲有力的手按着我,我估计要被卷走。
“轰……砰……”
整个地面都在抖动,我没经历过地震,不过想来应该跟这差不多。
似乎随着这巨响,我浑身的力气也被震散了,整个人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巨响,乱石,残壁……
整个井底像似经历世界末日,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懵在那不知该所错,几盏矿灯在漫天尘埃中显得那么昏暗与孤独,就像黑夜大海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面临被风暴海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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