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思古籍巧治疾病 顺药途初踏松江(1/2)
再次醒来,朦胧的眼睛睁开,周边已再无一人。
低头看看刚刚巨大冲击感的地方,衣服分明已经被击碎,再仔细一看,我暗自笑到,殊不知,还是这打火机救了我的命。
双手被长时间的后绑,早已麻木失去了直觉,我艰难的抬起身子,挪到石柱一破碎的角上,不停的将绳子在角上摩擦。
将近十分钟后,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绳子也刚刚被磨破一点点。这是个体力活。
不知又磨了多久,我终于将绳子磨开,人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刚刚我记得那两个麻衣壮汉说按大清律,我现在怎么会是在大清?
早上出门我记得自己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一辆汽车给撞了。现在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难道我卷进了时间漩涡?为什么刚刚火车上的人看到我都那种表情?为什么这些人要杀我?满脑子疑问的我,脑袋嗡嗡作响。
躺在地上,我摸出上衣内侧口袋里的打火机,银色的外壳上,嵌入了一颗不大不小的钢球。
若不是这打火机,我今天就死在这了。
继续翻腾自己的口袋,只有一部手机、一些零钱和一支装饰用的钢笔。此时此刻的我,万分想抽一支烟,好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如果说我自己的确是穿越了,那么我现在的着装是不是显得太过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那种疑惑恐惧的表情?
我又问他们时间地点,他们觉得我疯了?
换位思考,如果我看见了这样一个人问我,兄弟,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我第一反应也会觉得他疯了。
我疯狂的进行逻辑猜想。
罢了,不管这么多了,我得先活下来再说。
慢慢的站起身。回头向绑着我的石柱看去,这是一座荒桥,桥下并没有水,两座石狮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端庄可肃。四周尽是密林,我艰难的迈开步子,朝林子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林子。可是四周都没有见到一家店、一个人。放眼望去只有一条土路和几个小土坡。
现实打破了我被恶作剧的最后希望,我可能真的穿越到大清了。
终于,几缕炊烟打破了我恐慌的情绪,前面好像有人在做饭。
我看到了希望,步子也快了起来。几间矮房子映入我的眼帘。
刚准备敲门,心中想来,前一幕在火车上可能因为我的着装与言语问题,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要时刻提醒自己,尽量表现的像个同时代人,不然很有可能又惹出什么祸端。
定步,敲门。“烦问有人家吗?”我礼貌的问道。
晌久,屋内传来了脚步声,旋即门被开出一个小缝,一头裹巾饰的妇女探出头来,两耳的金耳环格外灿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公子欲何?”她的声音里显然带着疑惑与惊讶。
“大姐您好,我乃是留洋人士,现路上遇强匪劫去我等一干行李干粮,路遇贵家,不知可否借食一顿,借宿一宿?”我温润的说道。
妇人犹豫了片刻,向我答道:“既是这样,我去问了当家的,便给公子传话。”
“多谢!”
过了晌久,妇人又探出头来,“公子,我家当家的说家中米面不多,又逢小儿突染怪疾,医病花去家中大量积蓄,实则无闲粮招待公子。多有得罪。”说罢,便准备关门而去。
大脑飞速运转,今天我要是进不去他家休息,可能就只能睡在这荒山野地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金刚钻,我也要揽这瓷器活。
“烦请大姐告知你家当家的,小生不才,留洋便是学医,我可医你家小儿之疾。”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后悔了,我一个文科生,连青蛙都没解剖过,竟敢说出如此大话,若是一会收不了场,不是又落个尴尬境地。
“公子稍等,我再去告知。”妇人明显一愣,便收头回去。我听见了她急促的脚步声。
“吱”的一声,门被彻底打开,一个黝黑的庄稼汉站在我面前,后面站着刚刚与我对话的妇人。
“公子当真能医此病?”庄稼汉急切的问道。
沉默了三秒,深呼吸一口气。“且带我去看看你家儿子。”
其实,我对医学的了解,也就是来自《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等一干古籍,能不能治,我自己心里一点底没有,但我实在不想宿于荒山野地,只能碰运气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穷苦的家庭,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农业用具,晾晒的衣服与野菜挂在一根粗黑的麻绳上。坑洼不平的地上,还会长出一根根发黄的杂草。
进到内屋,见一个小男孩,平躺在床上。我走近观察,见他脸色苍白。一摸额头,高烫如火,气息却还算正常。我不会把脉,只得转过身来问那两口子,“此模样有多久了?”
庄稼汉答道:“该是有8天了。药也服了,就是高热不退。”
他用了风寒药,却没退烧,我轻轻掀起孩子的被子,见他两只小手紧紧的放在小腹上。“可有腹痛症状?”
“昨日小儿小解,便中带血,而后便感觉高热又增。”庄稼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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