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地动（1/2）

珊儿看着卫惠公的脸上，又道：“君上，奴婢认为，不是虎毒不食子，而是，既是毒虎它也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奴婢虽然比喻了一句该掉脑袋的话，但这也是珊儿的一句心里话，太后她能不为君上所想吗？”

“珊儿认为，君上要好好地想一想太后的话。”珊儿一鼓作气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珊儿，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寡人懂，”卫惠公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他站到珊儿面前，带着难消的‘怨气’，一连串地诉苦道，

“太后为寡人所虑，所担心寡人懂，太后为了卫国的江山寡人懂，但就是她下嫁于人，使寡人羞于见人，这个太后她老人家懂吗？”

“自古以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既要有所得，就会有付出，太后能懂得这个道理，君上的胸怀应该更大一些才是。”

二人虽是主仆关系，地位不在一个层次上，却能谈论心里话。

“太后受到羞辱事（嫁人）也罢，寡人受到羞辱事也罢，这寡人都忍下了。

假设太后下嫁公子舒，那日后公子舒就是太后的丈夫了？他们也变成了同辈吧？”卫惠公似乎是不解，更像是在‘请教’珊儿。

“既然成为夫妻，他们就是一辈人，也互为丈夫与妻子了。”

“珊儿，这样说来，寡人是仍然称呼公子舒为兄呢？还是应该改口称呼他为父王呢？”

“这……”卫惠公的这个问题的确难，因为他与公子舒是同父异母弟兄，珊儿也犯了愁。

卫惠公的考虑不无道理，他越说越感到委屈，越说问题越多，就见他把两手摊在珊儿面前，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珊儿，寡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假设母后与公子舒成婚，日后若是生下了孩子，寡人是称呼他们为弟弟、妹妹好呢？还是称呼他们侄子、侄女好呢？”

珊儿真的无法回答卫惠公的实际问题，她低着头，名副其实地一脸愁容，小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呃。。。这个问题，真是个难题啊！”

卫惠公将双手抱拳一拱，说道：“珊儿，麻烦你转告母后，寡人请问她老人家，若是他们二人合婚，哪寡人是称呼公子舒为爱卿呢？他是自居长辈地位，称呼寡人为儿臣呢？”

“嗐！”珊儿长叹了一口气，难哪！真难那！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怎么就高看了自己呢？不过，自己一个皮肉不值钱的奴婢，再心里不愉快也是小事，可是太后却是尊贵的玉体，怎么才能使她不伤心、难过呢？

珊儿低着头，接近绝望地离开了卫惠公的宫殿。

……

公子舒在太后那里，度过了一个小‘蜜月’，虽然他心里打了许多小问号，总得来说是喜大于忧——存在的问题。

事在人为，公子舒心中想，太后有诚意嫁给自己，自己只要诚心地付出，前面这些难题（与卫惠公的关系），应该能处理妥当的。

公子舒离开宣姜后宫以后没有回府，直奔城门视察防务而去。

……

对朝歌城防务尽心尽职的公子舒，夜里几乎都不离开城楼，可以说城墙，城楼就是他的家。

两天后的深夜里，公子舒带领一队人马巡视回来，他躺在城楼内的床上不久，还没有进入梦乡。

突然，他觉得身体底下的床板，似乎被人晃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公子舒感到有些不正常，这时就见城楼内有的东西倒在地上，有吊着的东西开始摇晃起来。

“不好，不好，地动了，地动了（在古时地震又称地动），”公子舒顿时觉得毫毛竖起，脊梁骨上吹过一阵冷风，他打了一个寒颤，翻身而起，两个箭步‘飞出’了城楼。

当他刚离开城楼时，震动的大地使城楼剧烈地摇晃起来，就听‘咚’的一声，城楼上掉下来一根盆口粗的横木。

“好险！好险啊！”公子舒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幸亏自己已经跑出城楼，若是还在屋内的话，他摇了摇头，那实在是不敢往下再想了。

他急忙指挥着将士们远离高墙，远离城楼，以防出现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