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鹰爪之道11（2/2）

章豫站了起来，很是不解，“母亲，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章母看向门口，章豫也跟着看去，是正大步踏进门槛的大夫。

沉默无言。

待那大夫也来到了床前，章母再次开口，“回去吧。”

“别耽误了大夫给你哥哥治疗。”

章豫没话说了，点头道了声“是。”

从床前往外退了几步，大夫就立即进了几步，更加靠近章书。

因为担忧自己章书，准备离去的章豫频频回头，却发现母亲依然看也没看哥哥，或者在为哥哥诊病的大夫，而是定定的望着另一处。

随着章母的目光，章豫往那个方向看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只不过就是哥哥房间内普通放置的一张红木案，案上还摆放着杂七杂八的各式礼品补品，大部分都是齐家的人送来的。

随后，他就迈出了房门，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章豫怎么都想不到，这会是自己和哥哥见的最后一面。

事后想起，他才察觉了母亲的不对劲，之所以不看哥哥，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忍，母亲或许是早就知道哥哥不可能活下去了吧。

而那些补品，并不是在哥哥“生病”之后送来的，齐家的所谓补品，一早就送来了，说是慰问章书。

章豫原本还以为是实战考核的事情，齐越华当时避而不出，心存愧疚，所以送来了这些东西。

仔细回想，哥哥当时似乎就并不高兴的样子。

直到章书病逝，下葬，章豫还有些浑浑噩噩。

最后，听说齐家借故攻打凌云方，章豫才突然明白了过来。

“哥哥，你说的到底没错啊……”

章书的葬礼办得快速潦草，其他人在意的似乎只是这么一个消息，一件事情而已，除了骨肉至亲，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的死亡。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条狗死了呢……”

伏在章书的灵牌前，章豫自言自语道。

齐家门下，属家无数，除了太释天，其他各个重天都有着属家，实际上就是齐家的傀儡，爪牙。

而太释天章家，不过是其中一条无关紧要的狗罢了。

别说是章书死了，就算是章家没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不过是狗罢了。

“哥哥，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踏出章家大门，进入书院，开始自己的鹰爪生涯的章书，还远远没有其他人的圆滑隐忍，甚至连大自己几岁的哥哥一半的经验也没有。

他曾听说过，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曾听老人说过没有成为齐家属家的章家是如何在夹缝之中生存，先祖是如何恣意傲然又步步为营，给子孙在太释天谋得立足之地的……

不是齐家属家的章家，年近十二岁的章豫，心里悄然萌发了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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