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兰因絮果苦无涯(1/2)
南国的热是异于东虎的,这里的热多半是闷热,时不时还会下点阴雨绵绵。
待步入到梅雨时节,终不见天日也是常有的。
也正因如此,南雀虽处富饶水乡,无论农作物还是经济作物常冠四国之首,但也时常发生水患,故难民常年不断,时刻影响着南雀政局。
如今,南国又值加固各处水江堤坝之时。
原本凤皇欲想蔺守之担任节度使巡查各地水江,却被蔺守之以国将危矣一口回绝,亲荐钟瑾胜任。
故,昨日钟瑾便携家眷一路南巡。
没了杏雨过府陪伴离儿,蔺守之甚是担忧离儿情绪,不得不一下朝便往府里奔去。
刚踏入府门,汗水已湿透了蔺守之的衣衫。
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喘,蔺守之速去换了衣衫,不知从几何起,他褪下了深沉阴暗的蓝袍紫衫黑褂。
如今,系身的却是一袭浅紫束腰锦绸裳,发束金丝飘带,这是从前他想都未想过的装扮,如今却早已成为常态。
望着衣柜中白红黄青的绫罗绸缎,他没有了从前的厌恶随即却是满心欢喜。
放眼四国,他的俊朗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真的很高,由于常年食素身材保持的也异常完美。
再观其容,他有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鼻梁高挺,尤其是那炯炯有神好似会说话的眼睛,时常闪着光亮。
只不过这些都被他刻意的忽视着,他用深沉不易近人的冷漠将所有他不想入眼的人或事排斥在外。
故,别人只记住了他的冷漠而忘记了欣赏他的俊美,甚至是不敢觊觎,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都会感觉那是一种罪过。
而如今莫离儿所喜欢的,他通通愿意去喜欢,去欣赏去尝试。
嗅着小路的幽芳,蔺守之来到静水轩。
听得追命狂吠了几声便摇着尾巴乞怜相迎。
蔺守之俯下身摸了摸它的狗头,追命很享受地贴起了耳朵,摆弄着身体。
想他从前最厌动物,可是如今,却也变得习以为常了,甚至他贪恋过追命身上莫离儿的味道。
可是他不愿表白,因为这是他仅剩的最后一点尊严。
入了内榻,眼帷扫过,才发现莫离儿依旧躺在睡榻上眼幕半睁半掩。
绣珠的外伤已经好了很多,而莫离儿虽吃了解药解了流花毒,但是她的精神内伤却不似绣珠一般反倒是越演越烈。
她好似被抽去了灵魂,整日像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弄,就算是杏雨来了,她也只是客气的回语,而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失去了往日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
从前的她无忧无虑,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的她,只似尝尽世间离愁百态的怨女,好似看破红尘一切得过且过随波逐流。
看到这样的她,蔺守之再也忍受不住来到床帷。
自从送她回府,他便一直刻意地逃避与她碰面,只会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每日唤上杏雨陪她解开心霾,他害怕自己的出现只会让她忆起令她身心俱碎的那天,故他不忍,又时刻思念惦记着。
离儿看到来人是蔺守之,自觉将脸背过去。
蔺守之知道这是她还在生自己故意隐瞒,及陷她于不义的罪。
“他拿走的不过是生令宝藏。”
蔺守之耐着性子温语解释,眼神里却充满了焦急,他怕离儿从此都会不理他。
“宝藏,什么宝藏?”莫离儿突然转过身认真凝视着他。
自从韦隽弃她而去,她痛彻心扉,一颗血淋淋的心不断痛诉着自己的愚蠢。
然而让她更加无地自容悔恨非常的是,是她将南国推向危峰,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如今听得蔺守之言语,她好似找到了一点安慰。
“生死令并不能号令天下奇能异士。”
蔺守之见离儿洗耳恭听心里稍暖。
“那是什么?你快说啊?”离儿急的抓住蔺将军的衣襟。
“生令是一笔可供一国,尽管不经济,不发展不作为也能维持百年的宝藏。”
蔺守之很少这么话多,只因对方是莫离儿。
“难道是传说中的百年春秋图。”离儿似有所悟,她自小就喜看各种离经鬼怪。
“不是,它只是一把钥匙。”
“钥匙?”莫离儿一手扶住脖颈,她没想到,蔺守之居然这般舍得将钥匙带在自己身上。
随即离儿又摇了摇头,心里叹息着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
“生死令,你只说了生。”莫离儿继而有疑。“嗯,另一块是死令。”
“死令又是什么?”
“记载是一种可致一国瞬间灭亡的武器。”
“它在哪里?”
莫离儿眼闪过害怕,极度恐慌地问起。
“只知生令,在天之崖,山之巅,地之角,死令无具体位置。”
“那就是,不知道在具体何处?”莫离儿大失所望,不过她依旧存在侥幸。
毕竟韦隽顶多也只能带走宝藏,而宝藏于独孤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因为他已无需招兵买马亦不需要发展财济。
生已是门路,倘若死令落入独孤之手,那将会是亿万白骨。
而蔺守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故早已经将死令埋于坟冢,故意放出生死令能召奇能异士,不过是永远抹杀死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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