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你有两个选择（1/2）

程锦对l的身份有了一点猜测，再加上她虽然不知道丘梁现在与她这么浪费口舌是为了什么，但是起码这样聊下去能拖延时间，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于是她轻笑一声，“我的确是陆茗烟没错，但是事情却也并不像你说的那样，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丘梁眯了眯眼睛，“无所谓，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也只能猜测我以为的那个就是真相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陆茗烟，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

“如果你是陆茗烟……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程锦眸色微凝，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来，“好啊，刚好我也挺想知道，你是如何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跟他们一样的杀人凶手的。”

丘梁没有理会程锦那挑衅的话，只吸了一口烟，随后目光在那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迷离，“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甚至是你无法理解的……当年那个地下室里，我和其余几个被抓的孩子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每次有孩子被带到隔壁房间里，我都能隔着门听到那个孩子的惨叫声，当时我们每天都在祈祷，祈祷有人能来救救我们，也祈祷有人能杀死那两个恶魔，可是我那时候完全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我当时痛恨的恶魔一样的人。”

“你知道么？人在恐惧中待久了，大概心理真的很容易崩溃，而在彻底崩溃之后所产生的变化，是没人能够预料到的，我在那时不时的惨叫声中生活了足足十二天，然后由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好奇，甚至是隐隐的兴奋……以至于在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于还十分怀念那鲜血的味道和孩子的惨叫。”

丘梁闭了闭眼睛，“那是一种我令我日思夜想的感觉，所以后来，在我发现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永远都不会再听到那样美妙的声音了，我骨子里被种下的邪恶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

他忽而睁开眼睛，隔着烟雾直视着程锦，轻声开口，“你能想象到么？那年我才十岁，十岁的孩子，就开始怀念鲜血的味道了，从此以后我开始为了我心中想念的东西学习，我看了许多犯罪与侦察的书，甚至还有许多侦探小说，就是为了有一天我能再次感觉到当初在地下室里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程锦眯了眯眼睛，“是疯了，但是你跟我讲你的故事又是为了什么呢？想让我同情你？还是说，你觉得这都是我们的错，想让我有所愧疚？”

丘梁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然后徐徐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我知道你不会的……事实上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问你，我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可凭什么身为那对恶魔女儿的你，现在却能站在正义的角度准备抓住我？”

他轻笑一声，“呵，多讽刺啊，曾经你的父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而如今我成了罪犯，你却成了警察……你以为过去的真的就过去了么？不会的，你这辈子都应该活在你父母的阴影之下才对，应该找个黑漆漆的角落苟延残喘才对，像现在这样以正义之名来对付我们，这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