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腊月三十（1/2）

宋青山的十七岁生辰被意料之外的五色翻云旗打乱。当事人困在空寰谷养伤，唯一一位记得的霍芸被拘在工房不停地炼制阵旗。

柳湖希冀能再出一把灵器。可惜的是他注定要失望。

等反应过来已经过去很多天。推开门，大雪将玉灵峰染成一片洁白。霍芸第一次觉得这场雪来的如此寂寥。

她对日期并不敏感，过去的五年里总是错过，想起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徒留怅然。

宋青山的生日腊月二十，就像是一个坐标。她牢牢地记着，记着他是生日，也记着十天后也就是今天是那个应该普天同庆的日子。

孔英哲看着今天格外奇怪霍芸，眼睛木木登登望着窗外。右手捅了捅宋戎，示意他去问。

宋戎停住脚步，“啪”一声打开扇子，转身歪着头问：“小师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给师兄听听。”

霍芸瞥了他一眼，“不开心，没有。”眼神落在窗外的皑皑白雪，“今天是个好日子。”

雪白一片，总是差了些东西，“天大的好日子。”

宋戎转身对着孔英哲挑了挑眉头，师父最近将他们仨拘在工房，不停炼制五色翻云旗。小师妹终于被关出毛病了。

霍芸瞪着被白雪覆盖的地方。错了，不该是这样寂寥的。

红灯笼、彩带、灯带、鞭炮、烟花……全都没有，一样都没有。

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

霍芸推开门，寒风迎面而来。背对着两位师兄交代一句：“帮我在师父那请个假。”说完离开工房。

霍芸站在飞剑上捂着脸，任寒风吹来。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过去的几个春节她都在混乱中度过。

空莱不会有人知道她重视的是什么，她希冀的仪式感是什么样。

大年三十应该做什么，爸爸妈妈准备一大桌子年夜饭，她只要专心等待吃喝就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着春晚，听着窗外鞭炮和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

阖家团圆，欢欢喜喜。而不是像现在一般，顶风冒雪，无处可去。

今天是空莱最普通的一天，没有喧嚣的人群、吵闹的鞭炮、无处不在的播音报时……一样没有。

霍芸抬起右手擦去脸上的雪花，没气氛就没气氛，我自己过还不行吗。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有事没事吃顿饺子。大年三十吃饺子总不会错。

空莱没有饺子，只能自己做了。驱使飞剑升空往九曲堂去。

在九曲堂，霍芸受到了热烈欢迎。她炼制灵器一事已经传到了外门。杂役们好奇地看着这个传说中的亲传弟子。

霍芸拉着管事到角落，给了一些灵石，说出来意，希望借用小厨房和食材。

管事不明白一个器修为何要到厨房修炼，但看在亲传和灵石的面子上同意了。

按迟幻之的说法，蓝星是从大世界分离出去的一小块。两界物种有不少相似的。霍芸要了面粉、菜、肉和调料，一个人关在小厨房里默默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