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假面的心声：几十年的隐忍，面具下的真面目（1/2）

“知道梨花是为什么出去的吗？”，假面看着寒天，“在村里人都死了之后，她向我吐露的心声，这件事她说要亲自交代给你，所以我就不跟你说了。过段时间我会带你去见她。”

寒天狐疑的看着假面，“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去九世那告发你吗？”

假面冷冷的笑了声。

“没有证据，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充其量也就是怀疑我一下。你是梨花的希望，所以也是我的希望，甚至来说，我要将赌注押出去。我寻找了多年，也未找到一个何事的人，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宿命。我可以自己将杜普旺斯搅得天翻地覆，可如果我失败了，暗帘门就真的没了机会。所以还得有下个人选。师傅在梨花回来的十年内，死于疾病，含泪遗憾得闭上眼，我看得出，他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假面的眼神缥缈而又游离，带着泪花。

“他一辈子就被困在山林里，包括接梨花回来的时候，都受了封锁，两人被大军困在山林里，进出不得，暗帘门做了几十年的工具，我也是看在眼里，疼得无以言表。”

假面拿着自己的面具，手都在颤抖哆嗦。

“知道为什么我要戴面具吗。”假面冷笑了声，“我是怕自己在面对同族的时候，痛下杀手之时，让别人看见了面具下的眼泪。从出山之际，我就自己打造了特殊的表皮，让外人知道，我只是个冷血动物。”

假面拍了拍寒天的肩膀，重新戴上了面具，寒天在那一刻，隐约看见了一滴眼泪从纵横的老脸上流下，哽咽进了嘴唇里。

“我会将毕生所学全都传授与你，而这些，都是三王子都没学到的。我教给他的，仅仅只是皮毛，所以你要重振暗帘门的雄风，别让我们老一辈都带着遗憾离开。我这辈子算是结束了，在你必要的时候，我定会全力相助，不管是推翻杜普旺斯，亦或整个世界，只要我假面还活着，我这条命都会为你豁出去。”

假面看着空洞的黑色，内心波澜起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孩子说这些，是时间流逝得太久，还是形单影只，沉寂多年的惶恐，终于在心里开了一扇窗。

这扇窗是寒天为他打开的，当他透过心门看他的时候，寒天的身影矗立在光明当中，折煞了他的眼。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假面顿了顿，“战争只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利器，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场战争当中不起眼的人。所以想要掌控全局，你还要获得各种各样的筹码。”

寒天的筹码是什么？假面自己都不知道，光靠着他的十万御用军，要是能推翻杜普旺斯盛世王朝，他早就这样做了。

小丑面具，是假面出山之际，自己一点一点画上去的。如果黑暗能隐藏他的心，那他心已经沉浸在了无限深渊。以至于都忘了自己最开始的名字。

师傅给我取的什么名呢？假面这样想着，他当然知道扶林的最开始的意思，师傅是让他支撑住暗帘门的大山，扶持着那片隐居深林的桃园。

桃园仍在，可桃园的人不在了。

寒天自然还不懂得这些道理，所以只能理解个一知半解。假面要将所有的功夫都教给他，他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可那股最开始的渴望劲，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他看着假面的侧脸，好像有点可怜起这个人了。这大都高高的城墙，将假面困得已经成了活死人，甚至说一个杀人机器。可这个机器还有点思想，便是紧紧牵连着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