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开荒唐（下）（2/2）

易天韵身负千钧，心肺炙热犹如刀绞，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就算...压死我，我也不服你。”

老人看着趴下地上易天韵坚定的样子，饶有兴趣的嘲弄放言。

“那老夫要是威胁你呢...你总不会没有牵挂的。”

易天韵挣扎动作一怔，听到老人的话后沉默不语。

老人叹了口气，挥手撤掉易天韵身上的剑意走到他身旁，扯了下衣袍坐在易天韵身旁，随即又挪了挪身子，显然是坐不惯水面。

“活着哪能没有顾忌...牵挂也好畏惧也罢，谁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都会有掣肘的。你承不承认刚才那一刻，你害怕了？”

易天韵依然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几百年时间，经历了太多风霜...有时老夫都不能感受自己还存活在世界上，这么多年修道真的有意义吗？老夫年轻时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后来动摇了，道心不稳受到反噬。可老夫不甘心，因为没能得到答案......年轻人嘛难免气血方刚，当时老夫挑战了很多宗门弟子，很多人在我手上挫败就一蹶不振，但也有后来刻苦修炼又胜过老夫的......不过当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问问那些人，你们修道有什么意义？直到后来在一次比试中，来者强我很多，当时那种让人窒息的无力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老夫看着他强我太多十分害怕...然后不经意的做了一件事，你猜猜是什么？”

易天韵没忍住，低声回应。“是什么？”

“老夫下意识就是握剑，就算不敌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在那时老夫意识到老夫修行的目的，也是自那时起老夫开始摸索输赢老夫的道，才算真真正正迈入了修行之路。”

“那时老夫明白了一件事，往后会有无数挫败你的事情，可你不能被它击溃...你要去抗争。那是本能，是人的生相。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倚仗，时时刻刻提醒你的正是你的道。后来老夫明白老夫修的道，老夫的愿望。人生在世有所掣肘怎么办？那就夯实自我，磨练自己的道。当老夫的剑够快了，这些羁绊自然会被老夫一点点斩断，当你足够强了，别人就不能再成为你的阻碍了！”

老人说的得意，难掩笑容。

“都是荒唐事，不过一剑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