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灵出世（1/2）

雪山黑墨，寥寥几笔，勾的神行皆现。尤其是画上的青年，一眼就能看出，正是他面前的这位。

掌柜啧啧有声：“画是好画，可画在纸扇子上，我可不能换。客官，您看。”

掌柜伸出一只手，这手黑胖短粗，结实有力，待慕文看过，他说：“就我这手，扇你这扇子，用不了几下，就得烂了。”

慕文“噗呲”一笑，抖抖扇子说：“您看仔细点，我欲以松子，换您佳肴。就是拿扇子上的这颗松子，换您的肉。”

掌柜仔细一看，哎呦！扇子上确实有一粒松子，松子的个头还挺大，看起来十分饱满。可是，只有一颗。为难皱起眉：

“客官，不是我不和您换，你这松子是挺好，可也太少了。就一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雪慕文轻笑一声，暗自摇头。他一月才能凝结出一粒，掌柜还嫌少？这松子有延缓衰老之效，别说一顿肉，十顿八顿也换的，可惜呀！这掌柜的不识货。

掌柜的看他一笑，突然一个机灵，眼珠乱转的说：“客官，要不然这样吧！你在我家客房的墙上，画幅画，我拿一锅好肉和你换，怎么样？”

雪慕文正思量拿什么换呢！一听老板的话，欣然应允：“好啊！上房何处，请引路。”

掌柜嗷的一嗓子：“老丫头，快来。准备笔墨，带这位公子去上房作画。”

后厨传来一声呼和：“阿爹，你说啥？”一粗壮姑娘，系着围裙，拎着炒勺，噔噔噔跑出来。

掌柜一顿挤眉弄眼，老丫头看看阿爹，再看看雪慕文。

莫名其妙先说了句：“我听爹的。”然后，咧开嘴笑了对雪暮文说：“公子请随我来，啊不对！公子您稍等，我去准备笔墨。”说完，往厨房里跑。

掌柜的挥着两手，可嗓门喊：“你往哪跑呢？咱家哪有笔墨，快，你去外面买。”

老丫头放下勺子，解了围裙，应了声“哦”就欲往外跑。

慕文上前一步，刚好拦在老丫头面前：“笔墨小生自备，无需再买，劳烦姑娘引路即可。”

转头冲掌柜的一抱拳：“舍弟候于街边，可否能让他进来歇脚。”

掌柜满口应允，雪慕文遥遥冲街边喊了声：“天佑，进来吧！”

张天佑一溜小跑的进来，开口就说：“肉呢！我要吃肉。”

张天佑的笑脸迎人，很是讨喜。老丫头听了他的话，冲厨房喊：“端上盆肉，快点。”

掌柜家的老丫头眼高于顶，附近的青年她没一个看中的，他爹为她的终身大事愁坏了。

这父女俩约定了个暗号，有上门提亲的，老丫头满意就说：“我听爹的。”不满意就说：“人家还小，想多伺候爹娘几年。”

后来，不光是提亲的，前堂来了体面客人，他爹看着行，就吆喝她出来看看。掌柜一听：全听爹的。心里有了谱，不管成不成，都得制造机会，让两人独处试一试。

不过眨眼，伙计就端上盆好肉，还带了几个馒头一壶酒。张天佑笑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伸手捞了一块扔进嘴里吃的“叭叭”作响。

见他吃的开心，雪暮文也笑了，随着老丫头上楼作画。老丫头见这人相貌清逸非凡、书画妙致毫巅，一幅画尚未做完，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主动开口挽留，说她家有二十间客房。公子如能每日画上一幅，可提供他俩的上好食宿。

慕文见她说话磕磕巴巴，气息不稳，暗想：这就是所谓的动情吗？既能有吃有住，又能观察一下动情的反应，何乐而不为呢？点头欣然应允。

老丫头乐的不行，人能留下，在她看来这亲事就算成了一半。赶紧向他爹、掌柜的报喜，掌柜的也很高兴，给两人安排了两间大客房，吃喝用度全上最好的。

张天佑特别喜欢吃他家的肉，感觉这肉特别香，吃了以后特别饱。慕文颇觉奇怪，唤来老丫头问，是什么肉？

老丫头高兴的告诉他，这是她家的主菜，用跳跳牛的肉炖的。跳跳牛也算半妖的一种，这牛只有半米高，擅长跳跃，见人就跑。

虽然长角却没什么攻击性，被人追的急了，常常一头撞树，把自己撞晕过去。只要跑得快的，遇见都能抓到。

雪暮文总觉得这跳跳牛有些怪异，生怕张天佑吃出什么问题。告诉他不要在吃这种肉，张天佑颇有不服的反驳：别人都吃，为什么不让我吃？

我吃这肉感觉好饱，好舒服，都不想吃人了。

雪暮文还真说不出来理由，只能作罢！暗地里，整日看着他，生怕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