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人（1/2）

“哈哈哈哈，好，既然方老都肯原谅在下，林某又怎会为难方小兄弟。”

说罢，抬起踩在方谷雨背上左脚，站立一旁。

“哈哈.......哈哈，是了，是了。”他为了逢迎林宏，遂与他同笑，可笑声中充满了无奈愤懑，殊无半分欢乐之声。

桥上各人，目睹此景，皆是不忍再看，纷纷摇头退却。

偌大一座桥上转瞬间只剩方谷雨，方老，林宏与一脸色平静的青袍长须的道人。

林宏见人群已散，只剩一中年道士，怕此人要向自己说道，且自己目的已达，待此也无甚意义。看了方老与趴在地上的方谷雨一眼，讥笑一声，向桥下走去。

这青袍道士也不搭理林宏，向低着头的古老深深看了眼，眼中充满疑惑与不解，略一摇头，不一会已走下桥去。有始到终，竟没发一言。

“唉。”抬头望天，一声不甘的重重叹气声，从方老嘴中发出。想自己虽非富贵之身，可也是年过半百之人，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偏又无能为力，除了这一声叹息，还能做些什么？

“唉。”又是一声重叹。

只望自己的孙子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切不可向自己一般无能。

想到孙子，方老不禁一怔，从他来此到现在，孙子竟没发出半点声音，莫不是出来什么事情。想到此，却哪里还站的住，连忙向趴在地上的孙子跑去。

此时方谷雨趴在地上，虽双眼紧闭，眼泪却不时流出，

他实在没有勇气看自己的爷爷因己受辱，可虽紧闭双目，但又如何听不出爷爷受辱后那悲愤无奈的笑声，心中充满凄凉，恨自己不自量力，恨自己技不如人，恨自己为唯一的亲人带来如此耻辱，只觉已无颜面对至亲。

此刻见众人退却，爷爷向自己跑来，又哪里还能趴的下去，猛然起身跪倒在方老面前，方老尚未来的及拉起孙儿，只听“咚咚咚”，孙子已连磕三记响头。

“爷爷在上，孙儿在此承诺，今日所受此屈辱，他日必让其双倍来尝，”说罢，抹干眼角泪水，一脸坚毅之色。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爷爷今日所受屈辱，值了。”因为激动，方老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连说三个好字。颤抖着双手扶起孙儿，看着孙儿小脸之上所现的坚毅之色，心中万分欣慰。孙子，终于长大了。

夜，是那么美好，那么安静。月，好似因为秋夕即将到来，又圆了那么几分。

“咚”

一颗石子落入水中，打破了圆月，划破了夜空，惊吓了鸱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因彻夜难眠，而来到城郊外河边的方谷雨。

白日爷爷受屈辱，让其根本不能入睡，辗转反侧多时，还是起身来到此处。

“虽说向爷爷承诺要报今日所受耻辱，但我又该如何是好呢，论身家，他有一个富甲一方的老子，而我却只是一个穷小子。论武，我连他的衣角尚未触碰，却已被他打趴下。”此刻坐在湖边的小谷雨，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却始终想不到如何一报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