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道中落（1/2）

青砖瓦片百间房，一条宽流过黄窑。

西接中条北连岳，此镇居于王山中。

当年一位独领风骚的的剑仙诗人，从黄窑镇上路过时，见到此处风景，随口而言。但因为这位诗人的剑仙身份，所以这首诗倒是在外界广为流传。

可是却很少人有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城镇。

……

……

黄窑镇，一个位于王屋山中，但人数较少，风景还算不错，偶尔可能会有才子和骚客前来吟诗作赋。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人很少，并且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初巳一刻，路上行人不过两三只。

“大娘，来三个包子。”在已经年近四十的叶大娘包子埔前，来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身高只到了蒸笼上面一点，如果不循着声音寻找，是看不见的。这个孩子指着蒸笼中盖在白布下的包子，手掌间摊着三枚铜钱，脸上流露出天真的笑容，脸上有些许的腼腆才会有的害羞的绯红。

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还算整洁，脸上也没有什么污渍。在包子铺旁，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小男孩之前就在这里，按照那个人的吩咐，把脸给洗干净了，还把衣服给收拾整洁了。

无论多大的女人，都会被幼小而又可爱的孩子给吸引。就像眼前的这位叶大娘。

“叫什么大娘，显得多老，下次叫阿姨。”叶大娘虽然嘴上在和孩子唠嗑，但手上的事情完全没有放下，而且做的很迅速。将蒸笼上的厚白布掀开，然后在里面取出四个包子，用一张深黄色的厚纸包住，再拉下厚白布，递到孩子的手中，最后才收下这三枚铜钱。

“小家伙别不收，这是大娘送给你的，今天大娘卖的多，这个多的就送给你了。”

感受到了叶大娘的善意，孩子也就没有推辞了，便把厚纸包成一个球，然后两只小手紧握着，对着叶大娘道谢：“多谢大娘。”

“都跟你说了，叫阿姨。”

“嗯，谢谢阿姨。”

“好，小家伙就是听话，我家那两个小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听话，那该还有多好啊。”叶大娘摸着孩子的头，笑着感叹道，眼中竟是难以掩饰的羡慕，“去吧。”叶大娘指着自己放在旁边，用来让顾客食用包子的早餐桌椅。在椅子上面坐着两个人。

“谢谢阿姨。”

孩子在走之前，还不忘向叶大娘道谢一下，笑脸稚嫩，眼神清澈。早餐桌椅本就没有离多远，小男孩走两步就到了。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摊开后，没有动手，而是等待着之前让买包子的一个小哥哥的命令。

“拿吧。”一个全身穿着黑色长衣的少年，脸上挂着淡笑，较长的睫毛扑哧扑哧的扇着，对着孩子轻声到。

“哦，好。”小男孩答应一声，然后从上面拿了一个较小的包子，便准备要离开这里，但却被一只狭长的手臂给抓住了，“怎么就拿了一个。”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疑问。“那是叶阿姨多给了一个，并不是给我的。”小男孩有些心虚的到。

“那不还是给你的吗，拿着。”少年直接就把包子拿在手里，塞到了小男孩手中，理所当然到，倒没有占他的便宜。

小男孩是一个较为没有主见的孩子，他并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之前这位小哥哥叫他去买三个包子，就给他一个，而且离得还那么近，小男孩就感觉到了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现在这个送的这个还要给他，一时间感觉到不知所措。

看到有些慌张的小男孩，坐在少年旁边的这位白须老者，微微叹了口气：“小家伙收下吧，这小东西平时扣的很，别说一个包子了，就是一粒扣子，都不肯借给我。”老者口中的小东西，就是坐在旁边的少年。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还过。”少年白了老者一眼，用鼻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