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抢地盘的老头（2/2）

“这才第一天，你能不能让我先适应适应。”

『搜索到前面有一个住宅小区，宿主可以去那边发展。』

“……诶！”

一边要应付时不时冒出来的系统阴阳音，一边还要装出一脸若无其事，平静祥和，以应对街上的人来人往，叶然烦的一批。

……………

临市某个住宅小区。

小区内不让进，叶然只能在小区外找废品。

犄角旮旯找了一番，没有空瓶，没有可回收物。

“怎么什么都没有？时间不对还是被人捡光了？”

探头探脑的叶然在小区外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捡到。

“连垃圾箱里的都被人捡光了，这行竞争还挺激烈。”

叶然站在垃圾箱前，拿着工具棍扒拉箱内嘀咕。

“嗨，大爷，这是我的地盘，麻烦您去别的地儿。”

脆生生的招呼来自叶然身后，听声音像是小孩。

不过，叶然没回头，因为他正在很认真的拿着棍子往垃圾箱底扒拉，力图扒点东西出来。

叶然其实是没反应过来，大爷这个称呼是在叫他。

“大爷，您的耳朵不好使吗？”

感觉被拽了衣角，叶然回头。

一个剃着平头的男孩，目测十来岁。

叶然瞪他，气不顺道：“干嘛。”

“大爷，这是我的地盘，劳驾您去别处。”

男孩表现得很沉稳，大声的又说了一遍。

“我耳朵好使，不用这么大声。”

叶然回了一句，朝另一个垃圾箱走去。

“我说你这个大爷是怎么回事！都说了这是我的地盘别在这里捡。您耳朵不聋，故意装傻是不？”

男孩老气横秋的双手叉着小腰，跟在叶然的屁股后面指责。

“你的地盘？这地儿是写你名字，还是你撒尿画圈了？切！”

被一个小屁孩呵斥，叶然的老脸挂不住。

男孩被毒舌老汉怼了，他没被唬住，反而眼珠子咕噜噜转开，狡黠的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道：“大爷，您是外地来的还是新入行的？要是新入行的，我不怪您。现在要赚点钱都不容易，可以理解。不过这里真是我的地盘，我在这收破烂有半年了，附近的爷爷奶奶都认识我。更何况，现在这个点不是时候，收不了什么好东西。要不……我给您介绍别的小区，您去那儿收？”

男孩有礼貌，说话有条理，十来岁的声音还带点奶音。

叶然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侃侃而道的男孩，现在的小屁孩都这么厉害？

“你不用上学吗？”

这个点应该是上学时间，小屁孩辍学了？

“刚要去，路过。”

明白了，男孩上学从这里路过，见有人窥视自己的地盘，跑来捍卫来了。

“嗯，你去吧，快迟到了。”

叶然朝男孩斜眼一瞥道。

“大爷你也走吧。”

男孩很坚持，大爷不走，他不放心。

大眼瞪小眼的互视几秒后。

“唉！”男孩一脸的于心不忍：“要不这样吧，我今天就两节课，放学后来找您，然后再带您去另一个小区。大爷您能在这里等我放学吗？”这么大年纪赚钱不容易，他打算帮一把。

“好，我等你放学。”

满脸褶子的叶然目送男孩离开后，粲笑出声，小家伙真乖巧。

………………

叶然在小区外等男孩时，顺便到便利店泡了桶方便面吃。一天两顿方便面外加一根烤肠，伙食费九块多。

就是以前最拮据的时候，叶然都没这么惨过。

『角色融入，宿主现在做得不错。』

“呵呵……”

系统的声音总是在叶然要嗦第一口面的时候出声，相当败心情。

吃完面从便利店走出来的叶然，就见路口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小屁孩放学了。

“大爷，大爷我放学了。”

男孩朝坐在石墩的叶然打招呼。

“……不用叫这么大声，老子听得见。”

坐在石墩的叶然小声哔哔。

“您吃饭了吗？”

“你放学不回家吗？”

“我这不是牺牲自己的时间，带您入行嘛。”

“……你没作业吗？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

“大爷，我是在帮您哦，您这关注点不对。唉！有代沟真要命。”

“……”

一老一少坐在小区外的石墩上，愉快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