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岁岁旬八载，顾首相难宜（1/2）

西钥铮一个激灵，脑袋动了动，却没有回头看她。

西钥涵对下人们吩咐道：“所有人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院子。”

西钥铮坐在那里附和一声：“都给我滚！”

众人都走了，西钥铮坐在那里盯着剑鞘出神，似是没注意到身后的西钥涵。

西钥涵一咬牙，直接站他面前，西钥铮被吓得直接从石凳上仰后摔了下去，他没有看西钥涵，起身就要，剑鞘落在地上，他没有去拾。

爹爹怎么了？西钥涵忙绕过去扶他起来，西钥铮将她推开。

西钥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爹爹，我是涵儿啊！”

西钥铮皱皱眉，竖起食指：“嘘！别告诉涵儿，我回来了，别吵醒她。”

“爹爹，你怎么了？”西钥涵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难道是？西钥涵心里一惊。

西钥铮留下泪来，手上混着泥土抹了抹眼角，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脸埋在手里，低声呜咽。

西钥涵抱住西钥铮的头，自她有记忆来，西钥铮从来没哭过，也从没喝醉过。爹爹，就是天，就是神，她从没想过，天也会有这般痛苦的时候。

“涵儿会不会怪我？”

“涵儿永远不会怪爹爹。”

“是我杀了她的父母，碎尸万段，焚尸灭迹，一个不留。”

原来如此，西钥涵湿了眼眶：“涵儿只有爹爹。”死了吗？真的死了吗？

西钥铮抱紧她，又害怕又期待，西钥涵从没见过如此彷徨的西钥铮。

“爹爹对涵儿最好了。”西钥涵伸出小手抹了抹西钥铮的眼角。

“涵儿不怕，爹爹已为他们收尸，墓碑立在良城，爹爹不是故意为此。”西钥铮的话里有些委屈，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

“我明明可以救下他们，明明可以……”

“错不在爹爹，爹爹，涵儿不怪爹爹，涵儿只希望爹爹好。”

“涵儿真的不会怪我？”西钥铮看着她，眼神迷离而受伤。

“涵儿怎么会怪爹爹？”她是父母生的，却实实在在是爹爹养大的。比起素未谋面的父母，她更信任爹爹。

西钥铮搂着她小小的身子，一个劲的说：“对不起！”那时，她的心都要碎了。绝世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