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大梦浮生（1/2）

“是，奴婢知道。”水月见兮蔚脸色不好，伺候她上床歇息。

这一整夜，兮蔚都没睡好，脑海里不断想起胤禛说的话，不断回想着当年的事，一场噩梦接着一场噩梦。

她梦到一片空广寂寥的草原，梦到十几个骑马的俊朗少年，有说有笑地朝她的走来。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她还是幼年时的模样，面前的人越来越清晰，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太子胤礽骑着马走在兄弟们之中，他拍了拍身后冷峻少年的肩，兮蔚抬头看去，那是胤禛年少时的模样，他们的身后，是老八，是十四，他们还是从前那般英俊不凡，恣意洒脱。

十四骑马冲到众阿哥前面，挽弓骑射，意气风发，回头朝他们招手。

“看，我射中了！”

十四俊朗的笑容，冲着身后几个兄长挥手，“二哥，四哥，八哥，十三哥……你们看！”

听到十四的声音，兮蔚哭了。

原来，他们有这样要好的时候，兄友弟恭，言笑晏晏。

十四还会亲切的叫他们哥哥，胤禛和老八在马上追逐，谈笑风生。

如果，没有后事，没有皇位，他们是不是会一直如此下去，没有刀光剑影，没有阴谋诡谲，这一生都会和和睦睦，相谈甚欢。

她跟在他们的身后，跌跌撞撞地追逐着他们的身影，一路跟着他们跑着，满面黄沙，滚滚袭来的风沙迷了她的眼，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他们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少年们争相竞逐，在草原上肆意的追逐着，打闹着。

她试图追上他们，试图叫他们的名字，可是，那些少年，离她越来越远，慢慢消失不见。

场景忽然变化，她独自一人走进金碧奢华的宫殿，十四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他骄傲不屈的对着胤禛，一身戎装，披星戴月，他的眼里布满沧桑和冷冽，手紧紧握着利剑，直逼龙椅。

兮蔚跑上前，想要拉住十四，她触摸到的，是他冷冰冰的铠甲。

十四回头看去，兮蔚看到他眸中的怒火和血泪，深情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