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情意难得（2/2）

水月想不到兮蔚会这么说，一时愣住，唯唯诺诺地道，“是，就快二十年了。”

兮蔚如玉像一般，没有半点动静地坐着，“我认识他，已有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人生弹指一瞬间，往后的岁月，她还是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妃子。

“娘娘，”水心见兮蔚十分感伤，轻声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兮蔚淡淡地摇了摇头，“数十年的光阴，在他身边，我似乎只学会了两件事，一是不断地放下，二是不断地争斗，这深宫里的日子，真难挨啊。”

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福惠，那是她在着阴谋重重的深宫里唯一的寄托，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水月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难道是见皇上对愉嫔小主的用心，故此伤心难过？

“其实，以娘娘的才情，未必不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只是娘娘不愿，当日皇上说过，只要娘娘肯，他绝不会再宠爱愉嫔小主，绝不会再宠幸任何一个女子，只守在娘娘身边……”水月替兮蔚难过，遥遥望见承乾宫外络绎不绝前去探望的人，曾几何时，翊坤宫一样热闹。

“他说的哪里是真心话，不过哄我罢了，”兮蔚笑着说，“何必再有希望，何必再失望。”

兮蔚清楚，他的心里，有了一个难以忘记的愉嫔，任谁也无法和愉嫔相提并论。

“我倒不是伤怀，”兮蔚看着那两个丫头，说，“只是方才瞧见灵云，倒挺羡慕她的。”

堂堂一个贵妃，居然羡慕一个宫女？

水月和水心不解地对视着，只听兮蔚继续说，“她对皇上的真心，纯粹的不掺任何杂念，她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因为那样，就无法像这样成日伺候在皇上身边，她不会为后宫任何一个妃嫔传递圣意，她的心里眼里只有皇上，在深宫中，不受利诱不惧威逼，这样的情意，真是太难得了，这份感情，只怕纵观后宫，都没有几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