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凌厉（1/2）

江阮被这一句话，激得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茜纱窗下，浅淡的月光如一池冰冷的秋水，被镶满螺钿的茶几切割开，印在一处插着白蕊的玉瓶上。

她睁着眼，只觉眼前黑漆漆一片，像是看不到尽头，她这一生都是错的，都是个笑话，她费尽心机，费尽力气的想要成为人上人，想要拥有荣华富贵，想要拥有一个女人最尊贵的权势地位，可她统统没有得到，反倒失去了两个男人最初的真心。

一个是胤禛，一个是胤禩。

她和胤禛年少情深，倾心数年，直到最后，两人形同陌路，她想起当年的情形，是不是只有她牢牢记得，胤禛全然忘了？直到她死，胤禛连见都不见她，如此薄情寡义，如此冷血无情，这就是她曾爱过的男子？

至于胤禩，她这一生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他了。

荣华富贵她舍弃不掉，她以为靠着和胤禛从前的情分，能让她在后宫过的安稳，能保全她自己，殊不知，她这一举，害的是自己，苦的是胤禩，她真对不起他，真对不起胤禩和弘旺。

如今，这两个男人都不属于她了。

“年兮蔚，”江阮沙哑的声音缓缓唤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