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忘记（2/2）

灵云低着头，心酸和苦涩在眼中慢慢凝固，她喜欢以前的皇上，她不知道何时开始喜欢上了他，这种喜欢，让她小心翼翼，让她不敢触碰。

她暗自喜欢皇上，默默地喜欢着皇上，纵使知道她的喜欢在他看来微不足道，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如何配喜欢帝王天子？

可她就是喜欢上了他，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上胤禛。

但胤禛变成了这样，让她难以想象。

“皇上能回答奴婢吗，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执着愉常在，而忽略了身边的人？”

“灵云，朕无法回答你，朕也不知为何，”他苍老的脸尽是颓丧之色，他也会恐惧，也会害怕，也会惶恐不安，“朕会厌恶，朕会怒火，朕从小所受的，压抑着朕，朕不知道能恨谁，也不知道能爱谁。”

“朕也不知明日会怎样，朕不知道，一个帝王，该以怎样的姿态老去，该以怎样的心境面对朕所牵挂的，朕所纪念的。”

“在生死面前，繁华尽逝，皆是虚无。”胤禛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他重重地咳了几声，继续提步往前走着。

“皇上……”灵云上前一步，泪水已浸湿整张脸，“皇上身边有这么多关心您的人，如年贵妃，如奴婢……”

胤禛看了她一眼，只看一眼，灵云落泪不已，擦着脸颊，“奴婢真心希望，皇上能早日好起来，回到以前的样子。”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朕和兮蔚……终究是回不去的。”他墨眸如漆，当年的一幕一幕，兮蔚的一颦一笑，她年轻时的样子皆在他的心上，他永远记得，永远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