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年华老去（1/2）

直到半夜，胤禛处理完政事来了翊坤宫，兮蔚半拢着锦纱倚在榻上看书，见胤禛进来，她笑脸清漠侵骨，“这么晚怎么来了。”

她放下手中书卷，轻滑眼眸，让兰蕙收拾床褥，水月端着茶盘进来，取了紫琉璃茶壶茶杯，铺在茶几上，一个个茶杯晶莹剔透，恍如精致的玉器雕刻而成， 触手生物，胤禛把玩着其中一个琉璃杯，笑道，“这是哪来的好东西？”

“你忘了？”水心添了宫灯，浮光掠在兮蔚脸颊上，她的笑恍如梦境，“这是你上次赏我的，说是波斯国进贡的。”

胤禛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对了，朕想起来了，当时我一瞧这东西，就知道你喜欢。”

灯火阑珊间，一扑一朔的光晕打在兮蔚手臂上，洁白的藕臂盈盈润泽，她添了一盏茶水，碧绿的茶水如翠玉，“这么晚了你不怎么不在养心殿歇息？”

“来看看你，这些时日不见，难道你不想朕？”胤禛逗趣笑着，他极少和兮蔚说这些话，兮蔚红了脸，低头品茶。

“你这次回去，可有什么见闻？”胤禛见她不言语，随意地喝了口茶问道。

“没什么见闻，几个侄儿侄女都长大了，”兮蔚摸了摸鬓边，苦笑道，“我真是老了。”

“那你这么说，朕不是糟老头子一个了，”胤禛大笑起来，浮荡的烛火中，映着殿内的雕饰，他摸了摸两鬓的胡须，“这些年朕的头发不知白了多少，不服老不行了，眼看着儿子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朕时常想起当年还是阿哥之时，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二人相顾无言，胤禛猛然想起一事，道，“对了，马上是你的生辰，打算如何操办。”

“生辰？”兮蔚细想起来，嘟噜道，“都三十了。”

“三十？哪里瞧着像三十的，”胤禛隔着床榻上的小几仔细瞧着她，“顶多二十有余。”

“你尽会哄我。”兮蔚把铜镜移到面前，仔细瞧着镜子，胤禛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