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夜审（1/2）

“姐姐放心，有些人做过就是做过，逃脱不掉。”莲意慢悠悠地瞟了眼慎刑司里头的人影，明亮的烛火将阴冷的牢狱照的恍如白昼，明黄色的窗户纸上印着老嬷嬷们挥鞭鞭笞的影子，莲意不忍看，侧过头去。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怕哪日就遭了祸，”绿叶苦笑着，唇边溢出一抹淡然无痕的冷笑，“说不定，明日这进去的就是你我。”

“若不忠心护主，为主子肝脑涂地，那便是不忠不义，枉顾主子对咱们的信任，”水月朝着浣言和绿叶看去，“大家既各为其主，立场不同，必当护着自己的主子。”

“水月姑娘说的极是，咱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为各自主子卖命，”浣言端着茶盏，向水月举杯，“今日我以茶代酒，和两位姑娘喝一杯，他日哪怕我们其中有人遭了祸，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水月听到这话，见浣言神色真挚，便举杯同它杯盏相碰，“浣言姑娘是至情至性之人，今夜既然我们聚于此，也是有缘。”

水月和浣言一起喝了口茶，莲意坐在一旁，让婆子换了熏笼里的炭火，抱厦里暖和了许多，转眼到了四更天，莲意和绿叶昏昏欲睡地靠在木椅上，水月紧盯着慎刑司里面，怕有可疑之人经过。

浣言见状叹了口气，皇后今夜并未派人来慎刑司，但她并不知道齐妃有没有叫人过来。

一整夜，浣言提心吊胆地等着，里面的嬷嬷们整整审了一夜，待一大早慎刑司的门打开，里面的人早已被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个膀大粗圆的婆子从里面出来，抡起袖子，粗喊了声。

“莲意，莲意！”水月推攘着睡着的莲意起来，莲意揉了揉眼眸，“天亮了？”

四个大丫头从抱厦走出，清晨寒气袭来，水月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审完了？”

“回姑娘的话，已经审完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站出来说，“咱们得去给娘娘们复命。”

浣言看向水月，“先回去吧，待会皇后娘娘醒了，自然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