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且坐令4（1/2）

原来那日褚眉画被送到庄子后，褚染画生怕事情败露，急忙联系了沈流年为自己摆平一切。

那日萧君陌也没有看错，那名被褚染画称作“沈郎”的人，正是礼部侍郎的嫡子沈流年，此人刚过弱冠，还有一嫡出妹妹沈流熏。传闻他痴恋相府二小姐多年，传闻他因爱生恨，传闻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沈流年为了讨心上人欢心，立即派人准备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派人去江南杀了褚眉画。谁料他派出的人竟对褚眉画一见倾心，不忍杀害，遂和褚眉画一同住在了庄子里，他劈柴挑水，她洗衣做饭。

第二件事是命人扮成丫鬟混入相府，伺机杀害白氏和褚蛾画。可是天意弄人，正巧赶上绿透杀了丽儿三人，褚黛画叮嘱程锦絮给霁月楼换几个忠心的丫鬟。程锦絮一贯行事稳重，一眼看出那几名刺客假扮的丫鬟，巧妙地将她们赶出了相府。

褚黛画第一次见到沈流年是在七日后。雨后初晴，懒懒的阳光照过冰冻的河面，亮晶晶的，闪着金光般好看。

沈流年心觉时间差不够了，那两件事应该已经成功地做好了，随即带着一众下人来相府提亲，声明要娶相府二小姐。

那名少年眼眶深邃，鼻梁高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如这冬日的暖阳，与以后的阴冷沉郁大不相同。

“什么？你要娶染画？荒唐！简直是荒唐！”褚丞相一拍桌子，其余的下人便不敢说话了，“沈公子啊，你父亲同意没？”褚丞相看了看沈流年令人抬来的聘礼，面色稍缓，声音平和了些。

“父亲自是同意了。”沈流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褚丞相拧眉不悦，哼，沈清那个老匹夫，自己只能说得这么明显了，相府的嫡女是要进宫当皇后的，还来这一出！

“丞相大人，我与府上二小姐相识已久，此事绝不是小生一厢情愿。”

褚丞相脸色铁青，几乎咬牙切齿道：“你们怎样我不想管，也管不着。染画还未及笄，她的亲事等到年后再议，你先回去吧！”

沈流年的脸白了一分，感到背脊上直冒冷汗，“丞相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亲结不成了？”

“对。”褚丞相点了点头，奇怪地看着沈流年，“沈公子啊，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没事。”沈流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勉强笑道：“我这是太……太激动了。丞相大人您……不同意吗？我和染画真的是互相喜欢的，我们真的……”

褚丞相点了点头，“嗯，这就好。”褚丞相看了看沈流年，说道：“仅凭你一个人的话我是不信的，不如这样，我差人去问问染画的意思。如果她也同意的话，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如果她不同意，你今日就先回去吧……”

沈流年心中暗喜，褚染画一定会答应的吧！自己丝毫不怀疑这一点。沈流年仍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过多的言语，“既然如此，那丞相大人就差人去问问二小姐染画吧！”

话虽如此说，然而褚丞相想得却是：呵，真是单纯呢，还是太年轻了。本相哪里要去问染画，今日之事只要把染画拦住了，不让她离开佛堂半步，你沈流年就只能无功而返。

褚丞相根本未想过要给两个嫡女订亲，这种联姻让个庶女去不就好了？他褚家的女儿是要当皇后的！

他如此想着，右手捋捋已经发白的胡须，脸上浮现出几分喜悦。他挥手唤来一个小厮，耳语道：“去告诉二夫人，让她这样……这样……”

那人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眨眼间就已经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