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褚家有女，年方二八（1/2）

武康十八年，冬月。

东照都城，丞相褚府。

褚黛画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年前已经办过及笄礼了。年后褚府二姑娘褚染画也要及笄了。

她身形窈窕，明眸善睐，梳着灵动的垂髻，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身着月白色长裙，披着纯白的披风，腰间别着一只紫色香囊，给人一种自然美。

“小姐，小姐，二小姐差人来问您，今天出不出门。”门外响起贴身婢女绿透的声音。

“她既然来问，自然是父亲已经同意了，难得几位姐妹聚在一起，我当然是要去的。”

她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母亲吧！”

想到姚潆紫还病殃殃地躺在霁月楼里，褚黛画便又懊悔起来，自己应该多陪陪她的。而不是自己想要出门逛街，再去请示她。

好在蒹葭园和霁月楼离得不远，她一会儿就走到了。“锦絮，今日母亲的身体可好些了。”褚黛画轻声问道，怕吵到姚潆紫休憩。

程锦絮也不敢懈怠，赶忙回答道：“大小姐，夫人今日精神好，多吃了一口粥呢。”

“母亲可要好好养病，来年二妹妹的及笄礼，母亲还要出席的。”褚黛画强笑着，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悲伤。“母亲知道吗？今日二妹妹邀我上街呢！我想着，给您带点您最爱吃的杏花糕。到时候，你可一定得吃哦！”

“孩子，你是个懂事的，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能看到你这般细心，母亲已经很欣慰了。咳咳！”

姚潆紫捂着嘴，继续说道：“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强忍着病痛，仔细地嘱咐褚黛画。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似乎褚黛画一定会在褚染画身上吃亏一样。“还有，不要和她们走的太近了，你和她们不一样。”

褚黛画心知母亲是为自己好，可还是忍不住说道：“母亲，染画她只与我差了一岁，这府中也就我们两最大了。何况二夫人这些年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嚣张的事。”

“大小姐，府中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如今夫人病重，二夫人独大，她本就是相爷的平妻，巴不得坐上正妻的位置呢。”程锦絮与姚潆紫的想法一样，总认为褚染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也忍不住提醒道。

她说的不无道理，二夫人魏如霜乃是当堂魏大将军的嫡亲妹妹，却甘愿来相府做平妻，这么多年怎能不觊觎正妻的位子。她的女儿褚染画虽说吃穿用度和嫡女一样，但在外人眼里，终究嫡不嫡，庶不庶。

只要姚潆紫一死，那褚染画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那时她会怎么对待褚黛画，我们就不敢想象了。

褚黛画念及此，也明白姚潆紫的良苦用心，开口宽慰道：“锦絮，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明白母亲是为我好。”

这时绿透突然跑来说：“夫人，小姐。”

姚潆紫有些不悦，瞥了绿透一眼。“冒冒失失的，倒像是个乡间的野丫头！”

绿透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夫人，小姐是这样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听说您和二小姐要出府，也闹着要出去呢！这不是来问问大夫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