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疏忽酿险(2/2)
反复如此,那倔着的性子逼着他带着多余的关心默默离开。
夕阳落洒余晖,筋疲力竭的她仍在池中较劲。蹿在暗处的那人神鬼无踪的看尽头尾,“有趣。”他微扬嘴角的赞冒在心里。
屡败屡战的幻兮儿摸不着门道,频扎水里闷呛的模样让金鲤们嬉闹得更欢,嫌弃自己憋气时长太短的她固执再战,刚好落了疏忽的金鲤跃出了旋水,不着音的它总算被幻兮儿揪住了尾巴。她费尽气力抓紧它,而它更是拼了命要逃,相持不下时,她的力和气倾囊耗尽,死撑着意志还是不放,即来的窒息感像死神一样也抓住了她。
“够蠢的。”那人见势投身入水,清泉不知来人,乍起水势要攻时,又忽然复回平静。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池边不知躺了多久,她睁眼醒来时已是暗夜。身上湿漉的衣服干了大半,手中莫明有一片金色逆鳞。
“我不是溺水了吗?”她握紧鳞片起身东张西望,那凹清泉亦平静如初,找不到助她的人,心思就不住地猜疑。
她愤愤嫌恶着他的施舍,就着一身衣服跑到面前。
“少爷,我们既断了情缘,就请你秉公教习,兮儿是成是败都不需要你的可怜。”她朝着桌案掷下逆鳞就气咻咻地回自己的绝杀令。
遭了一顿指责的馆主另一只手拿起逆鳞往边上与天狼对眼。
“馆主,不是我。”
“没说你,莫飞呢?”
“他……他……”天狼近来与馆主的答话尤其小心,他嗝气连断数次。
“讲实话!”
“在……在绝杀令,他说云兮少主缺……缺……。护花的人,所以……”
“行了,下去吧!”馆主丢掉手中的书,脸色肃变地遣走他,心里的醋不由得反应在嘴里。
“等等!”馆主又在他离身的时候唤住他,“一整天都在?没离开过?”
“没有,欣佑姑娘把对您的气全撒他身上,一整天都被使唤着干活。”天狼忘了时局的尴尬,话句没把控住就说多了。
“活该!”他扬手作罢,捏在手头的逆鳞让他戒心遂起,“加强馆内戒备,稍有动静即时来禀。”
他的戒心不无道理,银珠逆鳞虽长于金鲤之身,但今日训习的金鲤中只有一条身上长有此鳞,而它又未被召来陪习,况且它生性狂躁,逆鳞乃是它唯一的命口,丢了它就相当于丧了命,能在清泉池中把它寻来,绝非是现如今的幻兮儿做得来的事。馆主越想越忧虑,银珠逆鳞非比其他,其功效一直以往都是逍遥馆藏着的秘密之一,能在清泉不反噬的情况下,还摘了狂如猛兽的金鲤的逆鳞,那人的武艺定非一般,不过他更忧心的是为什么得了逆鳞反给了幻兮儿,他再无心思看书,思来夺去,他还是自作主张地在幻兮儿身边布置了更多的暗卫。
全然无知的幻兮儿回到境中泡着香浴,痛快泄愤的她心情略佳,
“兮儿姐姐你的肩头?”楚欣佑扬起水花共浴的时候甚为震惊,那肩头嘬红的唇印清清楚楚的。
“唇印?什么唇印?在哪里?哪来的?”幻兮儿惊惧得大喊大叫,一池香浓舒适的澡浴彻彻底底毁了。
莫飞闻声闯来,当即被楚欣佑挡出了门外。
守护的暗卫速报及时,逍遥馆馆主急急敢来,还未入门,就顺着莫飞一同被堵在了门外。
幻兮儿拍砸着自己的脑袋抓狂,却怎么也想不出发生过什么,她使劲就着水一遍遍抹擦着痕迹,狂到即爆的瞬间,随便裹了件布条就冲到门外,径直对着还不知详情的馆主猛下一巴掌,然后关门不理。
“少爷,你又做了什么事啊?”唬得莫飞缩退到一旁。
“我能做什么?”他自己也愣着没明白,刚布置的暗卫没理由惹到她暴怒啊。
“您能做的可多了去!”楚欣佑挑着话酸他,“准媳妇跑了影,还敢来占我家兮儿姐姐的便宜!你安的什么心?”
“什么?”他和莫飞惊诧的声响如雷既起。
“装什么?兮儿姐姐肩上的唇印敢说不是你嘬的吗?”幻兮儿闹着要打来,“要是你污了我兮儿姐姐的清白,我非跟你拼了命不可!”
“停!”逍遥馆馆主忍无可忍,他呵住取闹的楚欣佑,发生在幻兮儿身上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可他又不敢随意说与自己无关,留了污名的绝杀女主下场是什么,他就算没有亲历,也耳闻甚多。
莫飞察觉出异常,他遣走楚欣佑,只留下馆主一人。
“兮儿,你开门。”他轻轻地唤她,像以往那样爱惜的口吻里悄悄有着更多的心疼。
可她忍着哭腔,隐约的啜泣里也不肯应他一声。
心在巨疼中一点点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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