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2/2）

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司韶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就这么跟着他，看着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抱着自己的照片昏睡过去。

她就这么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过完一生。

“阿韶”她听见他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都说人死后是看得到灵魂的，可是直到邵华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司韶也没有觉得他能看到自己。

她还想，跟他说声对不起来着，可是，直到死，邵华也没有听到。

司韶又回到了墓园，邵华的墓碑葬在了司韶的旁边，可是她没有看到邵华的灵魂。

司韶猜是黑白无常趁她打个盹的功夫把人带走的，可是为什么不把自己带走呢？

司韶把背靠在墓碑上，把自己攒成一团，仰头望向天空。

又下雨了，她说。

如若人生，能够重来多好。

如若人生能够重来，她司韶再也不会选择可笑的爱情。

与其选择一个自己爱的，

倒不是选一个深爱自己的，

她一定会被宠爱成一个小公主，一辈子无忧无虑

哪怕，没有那所谓的一文不值的爱情，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