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鬼草忘忧（1/2）

楚夕雾看向古谷，两人心照不宣。

古谷问道：“众位师兄，你可还记得帝休果？”

“怎么会不记得？师弟何来此问？”衍枫反问道。

“那它的作用，想必都还记得？这沃野之地的水源之上，长着一种草，名曰鬼草，与那帝休有相同的药效。若长期食用此地之水，日积月累，与服用此物无异。”

“你是说…我们都已经受了此物的影响？”衍枫诧异地问道。

“不会呀，我这身体都挺好的。”砦崆峒大嗓门嚷了起来。

“四师兄，此物的作用并不于身，而是于心，压制欲望，驱除斗志，最终达到无欲无求。”楚夕雾解释道。

衍枫懂了他们的意思，问道：“你们是说，我们如若再待下去，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此地？”

“是的，所幸大家来的时日尚短，影响不大。我这里有几粒丹药可以与之相抗衡。”古谷取出了药瓶。

门突然被推开了，老者和老妪站在了门口，众人一惊。

老者走了进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几位真得要服食这丹药吗？在我沃野之地你们觉得不快乐吗？人生总要归于尘和土，区区几十年，何必要让自己为欲望可控呢？简单快乐不是更好吗？”

“老人家，欲望为痴望自然不会快乐，可若是希望呢？没了希望难道就能快乐吗？整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一天与一年，一辈子又有何区别呢？”楚夕雾反问道。

老妪看着楚夕雾：“我原以为你喝了那忘忧草煮的水，会忘掉心中苦闷之事，看来连那草对你都无用呀。”

楚夕雾瞪大了双眼，这才想起当初那碗被鹦鹉喝掉的水，想起它近日来的反常，一下明白了：“原来如此。”

衍枫他们几人全都听明白了。

衍枫起身对着老者和老妪说道：“多谢二位长辈多日的款待，我等讨扰多日了，今日就告辞了。”

老者说道：“既然众位要走，那就请便吧。”

衍枫几人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开了老人家中。老者和老妪只是对他们点了一下头，谁也没有想送。走出狭长山路的时候，楚夕雾回望了一眼，看到老人依然坐在村口，孩童依旧在田间追逐。可这风景却变了颜色。

衍枫等人服下古谷的丹药，两三天才恢复了以往的斗志。那只鹦鹉却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状态了，对任何事情都兴趣乏陈。楚夕雾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这次真得多亏了你。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走出了峡谷，前面是一片广袤的草原，青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融入了呼吸。天空如水般明净，万里无云。草原的尽头是一座雪山，山顶的皑皑白雪反射着太阳光，格外耀眼。

古谷暗暗地抽了一口气，楚夕雾眼里却蒙了一层水雾，离开苍茫山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雪。

衍枫抛出了手中的剑，跳了上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越是靠近山巅，风越凛冽，夹杂着雪花向身上袭来，如刀片划过一般，凌厉透骨。楚夕雾咬着牙紧跟在后面，脚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眼看快到山顶了。前面的古谷忽然直直地坠了下去。

“五师兄…”楚夕雾冲下去去追，奈何御剑术学得只是皮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栽进了雪里。

楚夕雾一落地，就拖着麻木的双脚，朝古谷掉落的地方奔去。齐腰的积雪每一步挪动都颇费力气。到了近前，却没有古谷的踪影。她急得边刨雪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