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儒学(1/2)
云朵来的那天上午,云宗远约会万民英在总部楼上的茶室见面,因为万民英说要给他推荐一个人过来。
万民英引荐的人是临市大学的一个考古教授,叫纪鼎新。此人40岁,中等身材戴眼镜,气质儒雅,云宗远一眼望上去,就知道这个人的神气还不错,不像一般中年知识分子那种人到中年难免的神疲之象。
宾主落座,纪鼎新便从文件包里取出一本自己写的书,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云宗远,“这是我新出版的一本书,请多指教!”
云宗远接过来看书的封皮上写着书名:《儒学新解》
这时服务员过来泡茶,上好的铁观音顿时茶香四溢。
万民英对云宗远说,“云总,相关的一些情况我已经约略的和纪教授说了一下,你再和他说说你对儒学课程的具体想法。”
“嗯,……我的想法是想推广普及大道教育,宣讲本真道德,而不是那种说教的道德。”云宗远强调了一下“本真道德”四个字。
纪鼎新马上就心领神会,“我理解,阳明先生也有类似说法。”
云宗远接着说自己的想法,“这个时代人们的物欲太重了,过分的物欲就会导致精神的堕落,只是追求物质享受,为了满足无休止的私欲,就会不断的去开发掠夺地球资源,盲目扩大生产,来满足日益膨胀的物质需求。这样就造成了地球自然环境失衡的加速,现在地球的环境危机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如果人类再不掉头,后果不堪设想,一切就都晚了!”
万民英说,“对这件事我始终是悲观的,因为人心难治。如果不是遇见云主席,我是没有信心做这种教育工作的。”
纪鼎新说,“万兄跟我交流了一些基本情况,我也一直对此深感担忧,很愿意加入这个教育的行列,象阳明先生那样立德、立功、立言。那么从我这边来看,我愿意出来讲儒学,推行孔子的大道教育。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的情况,我爷爷是信奉儒教的,我小时候他就给我讲了很多儒家做人的道理,给我心灵里留下很深的印象。爷爷很善,他挣的工资不多,但他自己节衣缩食,攒下来的钱都捐献给贫困地区了。家里人都不是很理解他,但我却很钦佩他,觉得爷爷的品行很高尚,世间这样的人并不多。他在这个世间并无所求,爷爷总说要积阴德,天是留声机,地是照相片,人的所作所为都会被天地看到并记录的,所以要慎独,莫以恶小而为之……”
云宗远点点头,“你爷爷说得很对,天地间所有的信息都会记录在宇宙大全信息体之中的。”
云宗远又为他俩斟了新茶。
纪鼎新喝了口铁观音继续说,“后来我念书学的是考古,一直念到博士毕业留校教书,但在这期间我一直都在业余时间看儒家经典,还出了几本书,在我们当地的孔子学会还挂了一个副会长的头衔,还有很多企业的顾问、大学的客座教授等等一连串的虚名,其实我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如孔先师所言:善不积不足以成名。真正的功成名就,是善的功德累积而成。我们现在根本谈不上至圣先师所说的‘立业’。儒学皆是实学,而现在研究孔子的大多是搞学术,训诂、考证、点校,要么就是读经、背诵……不是说这类形式不需要,但离学以致用还差了很大一截,所以我认为这些学习和传承方式离孔子的思想相差太远,所以就总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但我一介书生,活动范围有限,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然后就在心里一直默默期盼着能有一个更宽广的平台来表达我心中的理解和认识,给人带来实际的指导,这也是我知行合一的实践……我想也是至诚如神吧,一直想着,机会这不就来了……?!”
纪鼎新回头看了一眼万民英,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云宗远则想,这就是缘集,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因缘聚会走到了一起。
云宗远一边翻看着纪鼎新送给他的书,一边说,“我对你书名上这个新字特别感兴趣,一定要新解,因为时代不同了,我们传承儒学,传承的是它的核心精义,具体的讲解则是要和现代生活紧密结合起来,我的理想是,既需要尽量保真的继承儒家思想的精髓,但又要把这陈酿美酒装在新瓶子新包装里,这样就会赋予它古今结合的强大生命力!”
“那么您所说的‘尽量保真’的标准是什么呢?……”
“现在我就说说我的认识,看看是不是可行,咱们互相探讨交流。我是觉得如果想要弘扬大道,那么讲儒家就以四书五经为根本,因为儒学的精髓就在其中,至于后世大儒那些注述和言论,作为一种参佐就好,在我看来他们的解析虽然也是博大精深,但还是会有不同程度的失真之处,按说这也是一种正常规律,因为后人都没有孔子那么高的修养,对于文意又有循章泥句的不同理解,所以解析出来的东西,就有不同程度的失真了。”
可以说云宗远提出来的这个标准,实际上是很高的,也就是说需要讲课的人,能够更精准的理解四书五经的真义。
纪鼎新低头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说,“这话如果放在前几年我可能还不会认同你,因为那时我觉得,无论是二程朱熹和王阳明他们的学问都很深厚,都有着各自的闪光点,我也一直学习了他们的很多东西,我会觉得古人做学问扎实,是今人不可逾越的……但这几年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事物繁杂,年龄渐长,精力也跟着衰退,于是我就认真学习了打坐,那么打坐的功夫做多了,认识就发生了改变,因为有了清静心,会更多的认识到事物的本质,直接感而遂通大道,而不是在文字的浮表意义上打转转,渐渐觉得还是大成至圣先师的原典最精深,也最合大道本义,然后我就根据自己清净心得来的认识写了这本‘儒学新解’……”
听到这番话,云宗远心中涌起莫大安慰:真是上天助我!此人居然也在做打坐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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