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欲拜师（2/2）

“你不用这样子看我，其实我一直都在。就算最后那个手持银枪的家伙没有收手，没有被你打爆头颅，也必死无疑。有我老头子在，你小子想死都难。”

说着，老头子从怀里拿出一杆旱烟袋，在许诺面前晃了晃，“捡的，这东西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许诺急眼：“可是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你就不能早点现身？”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你还未成修行者时，能一拳打死‘洞府境’的修行者，就是很好的证明，也是一大壮举。”老头子伸手摸了摸许诺的头，“况且三年不见，我也想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许诺默然。

然后告诉老头子，丛林作战技巧是跟老许找给自己的“地形作战”老师学的。许家后山很大，也有山林地形，自己在那里实践过。

“说说你这三年的经历吧，我老头子很好奇？”老头子来了兴致。

就这样一老一少坐于山头大石上，迎着朝阳，许诺娓娓道来，老头子抽着旱烟，时而点头，时而呵呵直乐，时而皱眉不语……

大半个时辰后，老头子在屁股下的大石上重重磕了一下烟斗，“狗屁，许雷成这小子到底要干嘛，要把你培养成各家圣人吗？刀剑枪棒、诗书礼乐、骑马射箭、下棋作画，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头子重新给烟斗里装上烟丝，点着后吸了一口，“不是说这些东西就没用，而是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不可能消化那么多。

你现在的年龄段，正是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的时候，不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

许诺忽然转身双膝着地，朝老头子连磕九个响头。

老头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道，：“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父母谁都不能跪，起来！”

“请老头子正式收我为徒，教我’无名真气‘的使用方法，和配套武技。”许诺不起，以头触地。

“你这不是为难我老头子嘛，我不能收你为徒。也教不了你’无名真气‘的使用方法，更没有什么配套武技。”老头子有点为难。

许诺抬头，有些不解，“你不是说我天资聪颖吗？‘无名功法’可是你手把手教我的，怎么就不接着教了？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传人？”

老头子沉默不语……

许诺继续道：“老头子你知道吗，我想要变强，快速的变强。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谁要杀我？

我想找到那个自称我娘亲大哥的人，问问他把我娘亲送去了哪里？我想要问他为什么要让老许立下那样的誓言？

老头子你认识那个人，对吗？我是他抱来交给你的，对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娘亲去了哪里？”

许诺哭了，泪流满面……

记忆中，自己好像从没哭过，小时候“泡药澡”虽然痛的哇哇叫，但却没流过眼泪；在许家后山，被老许找来的老师们练的皮开肉绽，许诺也能咬牙坚持；这次独自回村，许诺被那么多江湖好手围攻，差点死掉，都没掉过眼泪。

可当他被老头子拒绝的那一瞬，他感觉到无比的孤独。好像天地之大再也没有可以亲近的对象，也没有可依靠的肩膀。

他想到了自己的娘亲，那个老许口中叫柳依依的女子。那个风华绝代，自己没有半点印象却无比渴望见到的女子。还有老许，这个有着血缘关系却没什么感情的父亲。

原来，老头子在他心里的分量那么重，重到超过了许雷成和柳依依，超过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或许自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老头子默默的抽着旱烟，当许诺提及娘亲时，老头子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闪，似不愿看到许诺伤心的样子。

许诺跪在那里，以头触地，孤独的身形，颤抖的双肩，流泪的眼睛。

似感受到了许诺内心的孤独，和对自己的依赖，老头子猛吸两口旱烟道：“我老头子什么时候说不教你了，你个臭小子哭哭啼啼像个娘们。赶紧起来，擦干眼泪，不然我可走啦。”

许诺赶紧爬起来，背过身擦眼睛，然后面向东方盘腿做好，恢复之前姿势，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