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杨柳岸,晓风残月(1)(1/2)
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岿然不动。
庄婕妤连来为了罗熙并未对沈婕妤赶尽杀绝一事而始终耿耿于怀,许是因为庄婕妤的父亲在前朝向来与沈家政见不合,沈家又一直得太后宠信,等了那么久,如今好容易抓住了沈婕妤的一个把柄结果却没有如愿一网打尽,也就愈发的闷闷不乐。
庄婕妤支着头伏在桌上,眼见着方才被自己抛在半空中的水晶石子将要落下来也懒怠再伸手,我忙够腰接住三颗水晶石子,“庄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嘛,从进门来就是满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庄婕妤紧咬了下嘴唇,踌躇道:“有些话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我见她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也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神色明灭不定,与往大不相同,早料到她有话要说,只放下石子,摆了摆手叫人全都退了出去,子朝前倾了倾,轻笑一声道:“姐姐跟我怎么也客起来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她口起伏不定,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渺渺,你就甘心吗?”
我神思一晃,反握了她的手说:“哟,姐姐手怎么这么凉!”
她婉转看我一眼,叹道:“你可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缩回手去,心里有些为难说:“到底我们和沈婕妤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非要赶尽杀绝,她现在被打入冷宫已经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恳然的看着她,“姐姐,人命关天,谨慎谨慎啊!”
庄婕妤端起桌上茶盏并不饮,“有件事在我心里埋了很久,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倒是不得不说了。”
我皱眉问:“什么事?”
她眸子宛若秋水一转,道:“你可还记得那时你初入宫闱,有一秋思领了月银浑湿透回来一脸惶恐,你询问却无果,后来跟我聊起过?”
我点头,“自然记得,”虽时久长,那件事却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刺,当下再又提起此事,我心里已然有了些许数,语气不免焦急起来,“庄姐姐你知道其中缘由是不是,”看她微微点头,我又道,“你既知道前因后果,那时你又为何不告诉我呢?”
庄婕妤垂眸,三寸长的青葱似的指甲边缘刮着茶盏上头的银色纹边发出“嚓嚓”的磨声,“那没告诉你,是害怕你初入宫不懂得规矩一时听了会意气用事,毁了自己大好前程。”
我着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婕妤容色有些灰蒙蒙,恨声说:“那秋思从内务府领了月银出来就被沈婕妤边的一个小公公按到了井里,幸而我路过看到了全程,及时搭救了井里的秋思,否则秋思必死无疑,把她救起后,我为保全大局便只好叫秋思受了委屈,把这件事瞒下去。”
我叹出一口气,“难怪那我怎么问秋思都问不出话来,”垂头想一想,“姐姐做得是对的,当若是叫我知道,我必定咽不下这口气要为秋思讨个公道。”
庄婕妤冷笑,“更叫人生气的是那时沈家于前朝恩宠甚隆,又因着太后的牵连,可谓是一家独大,如大山一般难以撼动分毫。”
我起恭敬行了一礼,庄婕妤忙扶住我,面色带着几分惊恐,“你这是做什么?”
我笑道:“多谢姐姐搭救秋思,救了她一命。”
庄婕妤瞅着我说:“你也不必谢我,到底是秋思自己福大命大,我刚巧路过碰上。”
我点头,“竟不知晓这背后竟然还有沈婕妤戳的一刀,”抬眼望着庄婕妤,心生感动,“我初入宫闱若非姐姐于旁扶持,我恐怕活不到今。”
庄婕妤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掼,盏中茶水飞溅出来,“前朝沈家总生与我父亲作对,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却好在陛下英明决断任人唯贤!后宫沈婕妤也不安生,尽力笼络太后,胡说八道祸乱宫闱,前更是不惜代价诬陷你和宁亲王,若非宁亲王留了一手,在陛下面前当真是摘不干净,你能忍得她,可我却容不得她!”
我叹息,“她不过只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而已,如果姐姐实在容不得她,咱们便除去她就是,也好叫我为秋思讨回一口恶气。”
庄婕妤牙关紧咬,狠啐一口说:“管她什么棋子,炮也好,马也好,先吃了再说!”
我轻笑一声,低头掸了掸上的茶珠,“姐姐倒也不必太过动怒,她只是出言诬陷,最大的罪名也只是以下犯上,到底也没做出什么实质的错事,况且那我的确出去了一会儿,致使她的话也并非全无对证可言,她说看错了眼,倒也不乏是一种说辞,所以陛下才念在沈家的份儿上饶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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