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以恩情还恩情（1/2）

正当白离忧轻声嗯喃的时候，手心中物突兀的一僵，她立刻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便期盼的朝着殷无方眉眼的方向望去。

此时此刻的殷无方仍然合着眉眼，眼珠却是在眼皮下转了转。他似乎听到了白离忧的心声，所以几秒之后，便不负白离忧的盼望悄然睁开。

“离忧？”在视线交汇的顷刻之间，殷无方便将这个名讳倾吐出了口。

“你醒了。”白离忧连忙开口，亦是在这一刻将那人的手攥的更紧。

殷无方自然回想起了自己晕厥之前的事，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可是胸腹上的口子却在瞬间被牵制，殷无方就算再能够忍痛，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闷哼出了声。

他嗓子里呜咽出来的痛呼落在了白离忧的耳中，也仿佛触到了她最脆的心弦。白离忧吸了吸鼻子，压住了殷无方的肩膀道：“我帮你缝了针，你动作别太大，不然会再渗血的。”

殷无方听罢之后倒是也未在逞强，就仰躺在了原地，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离忧。

她还在，自己受再多的伤，再多的苦，也都是值得的了——殷无方如实想着，望着白离忧的眉眼也愈发的温柔。

而白离忧却是突兀的收回了神色，也松开了紧握着殷无方的手，没好气的开口道：“殷无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殷无方一愣，刚准备开口之时，白离忧却又抢先一步：“你别想着瞒着我，你睡着的时候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准备言说的话语在瞬间被殷无方咽进了肚子里，他亦是不清楚白离忧知晓了多少，于是便垂下了眼帘，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行啊，你觉得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么？”白离忧撇了撇嘴唇，突兀道：“我就是想问您一句，您皇帝老儿每日做梦的时候都脑补着什么呢？我白离忧什么时候说过，会走了？”

白离忧的话语直戳心扉，也让殷无方终是不能再装聋作哑：“你若是常人，我自是不会担忧你离开。就算是捆，我也要将你捆在身边，可——”

“我知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还是因为我是欠世而来的罢了，这一点你我都没得埋怨。”白离忧抿了抿唇角，由衷言说道：“但是，如今的白离忧，真的没有想过离你而去的。你也不想想，我这孩子都生了，心里也时刻记挂着你一人，再回到原先的地方，哪儿还有人要我？”

殷无方的神色柔和了一寸，默然道：“只要你不离开便好，你所盼的一切，我都会替你守着，就算是死……”

“打住打住！”白离忧连忙抬手堵住了殷无方的嘴巴，末了又觉得不够，竟抬起手来在殷无方的肩膀上打了一下：“这种话，以后你说一次，我便打你一次！”

“好，我不说了。”殷无方的眉眼稍稍一弯，顺应了白离忧的话语回应道。

“你发誓。”白离忧似乎还觉得不满意，便撇了一下嘴巴，轻声道：“动不动就生生死死的，你若是死了，难不成要让我守寡吗？你现在就给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