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立雪之上 鹤已是雪（1/2）

虽然话语这样言说，说着怕殷无方难受，可是事实上白离忧却是全然为了自己那一点美色之心的。

殷无方轻声的叹了口气，虽然不知晓为什么自己要一直顺从白离忧的要求，他却还是将脸颊上的面具缓缓的摘掉，整个过程之中，没有再言说出口任何的依据言语。

白离忧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支撑住了自己的下巴，欣赏着殷无方鲜少外露的容颜。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似乎是被白离忧盯着有些不舒服，殷无方的话语显得有些不耐烦。

白离忧点了点头，至于此刻轻轻的咳了咳嗓子，一字一句的开口言说道：“不知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鹤立雪之上，愚者见鹤。雪中有鹤，智者见雪。能懂得人生世故之人，却为见鹤已为雪，二者皆白。’”

这是一句甚是有名的话，通常形容二人之间智愚有别，可是，这同白离忧隐瞒的事情又有着什么关系？殷无方仔细思索了一分，终是没有思虑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离忧便极为坦荡的言语道：“我知晓你已经调查了我许多，但是没有调查出来过什么破绽。不知……你是否相信，今日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白离忧了。”

殷无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中惊愕了一下，又在瞬间恢复平静。

见殷无方还算是淡定，白离忧也松了口气，喃喃道：“真正的那个白离忧，应该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我机缘巧合的成为了她，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正如你所怀疑的那样，原先的白离忧并不会武功，亦是不懂的医术。我原本身在一个医学世家，所以才懂得这些。”

“竟是如此。”殷无方垂下了头，陷入了重重叠叠的思绪之中。其实他在这段时间之中时常想着，白离忧到底是来拖累于自己，还是来帮助于自己的。

现在看来，白离忧前来自己的身边，确然不像是巧合，大抵……更像是某种命运的安排吧。

所以，不论白离忧是鹤，还是雪，都是上天给予自己逃不开的安排。

白离忧知晓这件事情恐怕常人都没有办法迅速接受，于是轻轻的拍了拍殷无方的肩膀，带着些许安慰的话语启唇而语道：“吓到你了？”

“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罢了。”殷无方面不改色，望着身边的人，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毕竟，白离忧这个人一直是镇南王府之中不受疼爱的三小姐，甚至一直都被隐瞒着存在。你突然出现，又对武术和医术分外精通。本王承认，本王确然怀疑过你是卧底。”

见殷无方终会如此坦诚的对自己言说了这么多话，白离忧的心下欢喜，就此询问道：“那你现在呢？”

“本王懂了，日后不会再让人试探你，更不会再调查什么。”殷无方如实的言说道，其实他在心下确然是这般发自内心的认为的。

白离忧为他体内的两种毒绞尽脑汁的时候，他便应该放下心下的猜忌了，只是因为活着的这么多年之中受到了太多来自于不怀好意的人的恶意，所以方才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心下所想。

想来在自己让人调查试探白离忧的这些时日里，白离忧一直心知肚明，心下确然不会好受，殷无方的心中亦是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