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风雪与常安（1/2）

雪花再一次在这新安城的上空飘洒下来，贵子将一件斗篷披在了刘煜上，并且还为撑起了一把伞，亦步亦趋的跟在刘煜后，生怕有一片雪花落在刘煜的上。

按理，这个时候刘煜是应该直接到静书房去的，不过那是平时，而不是今，昨夜原本应该是刘煜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因为焦白的缘由，刘煜并没有能够同淑贵妃圆房，而是连夜出宫去了牢，后来又到静书房待了一夜，无论是母后的叛乱、焦白诉的往事乃至于刚刚在崇文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煜感到心疲惫，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乾清宫去，因为那个女人还在崇文等自己，那个懂得他的心的女人。

此时的刘煜更像是一只受了赡雀鸟，有些急切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巢，希望同自己的伴侣依偎、相拥，借此驱走严寒和伤痛。

不过让刘煜有些意外的是，此时在乾清宫的不仅仅是淑贵妃还有另外一个人，自己的二姐常安公主刘桦，乾清宫的大门敞开着，厚厚的门帘也被架了上去，两个人正各自手捧一杯茶坐在门边，望着门外的飞雪。

“见过陛下。”，见刘煜回来，无论是淑贵妃还是常安公主都赶忙飘然下拜，纵然一人是国君的姐姐、一人是国君的贵妃，因为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之中，对于地宗亲师的礼节绝对不能有错。

“免礼，免礼。”，刘煜赶忙上前几步，一手托住淑贵妃，一手托住常安公主。

“谢陛下。”，二人赶忙谢恩。

刘煜朝淑贵妃点零头，然后便对常安公主道，“二姐怎么来乾清宫了？”

常安公主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道，“原本昨就要见陛下的，但是陛下昨太忙了，所以便今来了。”

刘煜拉着常安公主坐了下来，接过淑贵妃倒的茶，呷了一口之后道，“二姐是有什么事儿么？”

常安公主的神色有些暗淡，片刻之后才道，“虢国那边催的紧，要在年关之前完婚，宗人府和内务府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了，鸿胪寺同虢国也谈好了，准备这几就让常安动。”

刘煜听了常安公主的话，便想起来了，和亲是要有使臣的，像常安公主这般的份是需要王子担任使臣的，这件事儿后来自己一直也没有安排。

刘煜沉思了一下，“二姐，你也知道，你这次和亲是应当由王子担任使臣护送的，不过咱们的况你也知道，同辈的王子只有老二、老五这两个人，要不让老五回来？”

常安公主摇了摇头，“不必了，陛下，常安此次前来也是想同陛下，一切都不用那么麻烦。”

刘煜朝着常安公主摆了摆手，“你是莒国的公主，是英宗的女儿，是我们的姐姐，不能让他们有半点轻慢之心。孤待会儿就安排人让老五回来，送你去虢国，另外军、锦衣卫调拨出精锐…”

刘煜不断的着各种各样的安排，但是常安公主却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两眼空洞，神色黯淡，陷入了一种神游的状态，直到听见刘煜喊她，才反应过来，“陛下？”

刘煜知道自己这位二姐依然是不愿意和亲，但是却又不得不远去虢国，刘煜其实也很无奈，因为事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贸然取消和亲，莒国同虢国的局势将出现翻覆地的变化，兵戈相向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注定的事。

人有脸、树有皮，普通人都会在乎面子，如果被驳了面子也会因此而动怒，国家亦复如此，国家失去了颜面，由此引发的后果要更严重，即使如今莒国强盛，他依然不能冒这样的险，强敌环伺，刘煜也不得不防。

刘煜不叹了一口气，“二姐，你还是…”

只是刘煜的话，还没完就被常安公主打断了，“陛下放心，常安会踏踏实实的去虢国和亲的。”，常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继续道，“常安这次来，也想问问陛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嘱托的。常安知道，那洛兰是虢国的醇亲王，是虢皇的嫡长子，是虢国皇位的继承人，此次常安嫁到虢国嫁给洛兰，应该能够接触到很多东西。”

刘煜听了却摇了摇头，“二姐，孤不需要你去做什么暗探，你只要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就好。其他的事都不需要考虑。”

常安稍微瞄了一眼一旁的淑贵妃，淑贵妃便赶忙起了，朝刘煜道，“陛下，臣妾先行告退。”，着也不管刘煜的态度，便朝着常安公主施了一礼之后便转离开。

刘煜有些无奈的看着淑贵妃离去的背影，然后才回头看向自己的二姐常安公主，却发现常安公主此时也正看向离去的淑贵妃。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刘煜的目光，刘桦依然看向淑贵妃远处的背影道，然后才回过头来，带着苦涩看向刘煜道，“也很幸福。”

看国君笑容讪讪，刘桦微笑着继续道，“我来的很早，原本是想在早朝之前同你见一面，但是没想到你昨是在静书房待了一夜，所以我和贵妃谈了很久，知道了你们是如何相识，也知道了你们的一些经历，真好。”

刘煜点零头，“孤原本以为就会在那鄞州待一辈子，有她在，陪着孤过一辈子也好，没想到会到这新安来，如果不是这一路发生的这些事，我们之间可能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更加信任、更加亲密。”

刘桦点零头，神色复杂，既有对于国君收获幸福的欣慰，也有为自己感到伤感的苦楚。

刘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对刘桦道，“孤曾见过虢国的那位醇亲王洛兰，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有些体会，那个人很聪明，有礼有节，想来不会轻慢了姐姐。”

刘桦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终究异国他乡啊，客死他乡，这…”

刘煜低着头什么都没，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这件事儿上，自己真的没有办法。

贩夫走卒也好，还是王公贵族也罢，在这乱世之中，不过都是些浮萍罢了，人们总中土四大国的领袖是可以左右下苍生的，但是谁又知道那龙椅之上的人也同样有着许多的无奈。

难道他不想直接拒绝么？他想，但是拒绝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