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博一次?(1/2)
西历24年夏。
叮铃铃,哈图县交警大队值班室的电话急促响起。
今天带班领导是大队长张全,旁边的小高接起了电话。
小高一边听一边不停地写着,看来对方是在报告情况,放下电话小高对张全说:
“张大队,高速路口发生一起车祸,初步判断有人员伤亡!老地方!这已经是今年以来同地段第四起事故了!”
张全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吼:
“又是这个地方,安排事故中队出警,我也一起去。
你继续值班,另外以公安局交警大队的名义写一份报告,要求县·府指令公路局协调省交通厅,尽快把高速出入口的道路进行改建。
我明天把报告递交上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小高一边答应着一边拨通了事故中队的电话。
不大一会门外就传来鸣笛声。
应该是事故中队的车,张全立即戴上警帽,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对这个事故现场可谓轻车熟路,勘察车队到达的时候张全抬腕看表,不到三分钟。
远远看见有一个人拿着个荧光棒,挥舞着指挥路过车辆减速慢行。
在事故车前几十米米左右摆着警示牌。
在夏天风制造车祸后走了不到两分钟,一辆过路车司机发现了事故现场,并立即报了警。
司机是个热心人,现场的三角警示牌就是他安放的。
又拿出车上预备的荧光棒挥舞,指挥过往车辆尽量绕远点,不要破坏了现场。
拨打了报警电话之后他又拨打了急救中心热线。
张全紧握着司机的手摇了摇,以示感谢。
他告诉这司机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有交警队来办。
要司机的单位电话,说要发函表扬他。
司机连连摆手说没必要,告辞走了。
这次事故中队来了五个人。
他们立即投入了疏导交通,现场勘测拍照等工作。
天色已经黑尽,闪关灯闪烁不停。
救护车的鸣笛划破夜空,张全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无声走向事故车。
白色卡宴牌照好像有点熟悉,这不是乳品厂罗胜奎的车吗?
车子完全被撞变了形,按以往经验,人是肯定没了。
破碎的车窗里是一张血污的脸孔,赶过来的医生在检测了血压和脉搏之后摇了摇头,司机失去了任何生命体征。
果然是罗胜奎!
“又tm是个大新闻!”张全在心底暗暗咒骂。
救护车虽然来了,但是人被卡在里面无法拉出来。
而卡车钥匙不翼而飞,显然是被司机带走或扔掉了。
车头又顶在卡宴车驾驶室里,卡车引擎盖都打不开。
张全立即命令人打电话通知协议修理厂,让他们修车师傅带上拖车切割工具来。
一直忙到凌晨一点,才总算收拾完,恢复了交通。
忙碌了四个多小时,回到交警大队。
张全安排事故中队先去食堂吃饭,自己则在值班室边休息边修改道路整改报告,争取明天一上班把报告拿出来。
漆黑的夜晚,在双向八车道的高速公路上,一道明亮的灯光刺破夜空,极速的飞驰。
静谧的夜路,车并不多,可以尽情飞驰。
夏天风二点五排量的奇骏,动力足够,速度没有低于120迈。
手机已经更换了新的sim卡,开着导航。
导航里那个娇柔的女声在叫着:“你已超速。”
夏天风无比烦躁。
但是又不敢关了导航,怕遇到测速点,来不及减速。
最担心的是怕错过了路口,那样就麻·烦大了。
一直在高速行车,精神紧张是免不了的。
看了一下里程表,四个小时已经跑出了四百六十公里路。
还有近六百公里才能到沙漠公路路口。
感觉稍微有点精神不济,顺手从右座驾驶座上拿出一罐红牛打开来一饮而尽。
点燃了一支烟,打开音响,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歌曲,《左手指月》。
音量开到最大,高亢的音乐声刺·激着夏天风的神经,踩油门的右脚又使了点劲。
翌日十点,张全桌上摆着事故勘察初步报告。
报告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意外事故。
最有力证明是在车祸现场八米处。
有一道三米长的卡车刹车痕迹。
说明卡车司机并非有意。
而是由于车辆超载,车速过快无法控制导致这起车祸。
张全对事故中队李队说: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辆卡车如果是无意的,为什么修理的这么新?而且在方向盘和挡把上没有留下一枚指纹,卡车的车架号和发动机号也被打磨掉了。”
“张大队,对于你的怀疑,我们中队也讨论过,这种车辆已经停产,一般都是牧民转场搬家用,他们为了图便宜,很有可能把已经报废车辆,进行维修以后偷偷上路,反正一年就用两次,也不上公路,我们交警也基本不查。”
李队的汇报虽然机械,却符合规程
“报废车辆,再拿出来做运输,这是违法的,为了不留证据把发动机号和车架后打磨掉,这也是合情合理。”
李队接过张全扔过来的香烟点上之后继续说:“至于指纹很有可能是修理厂师傅在拆卸的时候给抹掉了,或者是肇事司机带了手套,但是我们也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一般牧民是不会把车辆维修得这么好。”
张全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烟。
“草场转移,搬个家也就几十公里路,能开就行了,但修理厂师傅说这辆车维修后状况非常好,要花不少代价才可以达到现在的程度。”
李队汇报完毕,茫然地看着张全。
但是目前关于这辆车维修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依靠现场勘测的刹车印记来进行定性了。
张全还是不放心。
有疑点不能完全排除,这不是认真工作的态度:
“李队,你知道罗胜奎有什么仇人吗?”
“小吵小闹的我不清楚,在本县要真正算得上罗胜奎的仇人,那应该就是夏天风了。”
“他们俩的事情,全县有点章程的人都知道。
罗胜奎也不是个好东西,不但害人家坐了牢,还把人家的家产全给坑得一干二净。”
“我问的是除了夏天风之外还有仇人吗?”张全问。
“应该没有了。”李队长回答。
“夏天风现在在哪里?”
“这个事情我们一大早就派人调查了。
夏天风在两天前就离开本地去外省继续做他的工程了。
他在外省这几年都有工程在做,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有他出城的影像记录吗?”
“这个倒没有,每天进出城少说有几千辆车。
道路也有好几条,这个排查不是三五天能够排查出来的。”
“李队长,下午四点一上班,昨天参加事故勘察现场的人全部再次开会,我也去,现在我要去局里送报告和开会。
毕竟罗胜奎是我们县一个企业的老大。
人已经死了,我们必须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报告。
这个报告县里肯定要看的,这关乎到企业的稳定问题,我们不能大意。”
八点钟,天已经亮了。
夏天风的车已经到了沙漠公路岔路口。
十一个小时跑了近一千一百公里路。
在中途一个停车点还吃了点东西,睡了半个小时。
起来把后备箱二个油桶的油,用备好的软管抽到油箱里。
现在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了。
沙漠公路将近四百公里是没有加油站的,必须要在这个岔路口加油站把油加满。
夏天风计划是在今天晚上达到西海省首府附近,距离现在的位置,接近一千二百公里。
喝了一罐红牛,提了提神。
带上变色镜和太阳帽,驱车进了加油站。
摁了摁喇叭,叫出了加油员。
车窗开了一个缝,递出了钱,对加油员说:
“油箱加满,后备箱的两个油桶也加满。”
十五分钟后,夏天风再次扬尘而去。
下午四点,在哈图县交警大队小会议室。
通知开会的与会人员都已经全部就坐。
张大队就和在座的警员们讨论起案件疑点情况。
没有新线索,各方就为案件的定性开始争论起来。
一直争执到下午六点,也没有一个结论。
这时,小会议室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一个脑袋塞了进来。
是昨天晚上出险修理厂老板。
张全就问什么事。
老板取出一张发票,说是昨晚出险费用发票,麻烦张队签一下。
张全示意拿过来,他来签字。
这时,其中有一个开会警员说:
“这辆车虽然维修的很新,但是一点维修线索都找不到,那样定性恐怕不合适。”
修车老板插话了:
“修车线索不难找啊,更换了那么多配件。
现在商家发配件都有自己的小广告,从这些小广告标识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是哪个修理厂修的。”
大家眼睛一亮。
张大队马上安排两个警员和这个修车老板一起去详细查看那辆卡车。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警员开心的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硬币大小,透明贴膜。
这个贴膜是用在挡风玻璃上的,贴在玻璃拐角,被挡风玻璃压条给遮住了大半。
再加上是透明的,夏天风根本没有发现。
上面印刷着商家电话以及产品批号等。
通过协查,哈图交警大队迅速查到了夏天风犯罪证据。
交警大队急忙通知县刑警大队,把所有相关资料都移交过去。
下午七点半,关于夏天风重大犯·罪嫌·疑通缉令已经发出去。
下午七点,太阳已斜,挂在夏天风车尾上方。
因为夏天风是一路向东。
在道路左侧,可以看见巍巍的昆吾山脉。
这座山脉,流传着神州许多神话故事。
这里是阐教元始天尊传教所在地。
还有西王母娘娘,瑶池等,连明朝道教(混元教)道场也在这。
早已经进入了西海省境内,距离西海首府也不远了。
看了看油表,还有不到一半,油桶的油在路上就已经抽完了。该加油了。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导航显示前方三公里有加油站。
顺着导航走过去,看见一个神州石油加油站。
夏天风把车停在加油机方便加油的位置。
左右看了一下,一辆小货车已经加完了油准备走了,周围再没有其他车辆。
夏天风就喊加油员过来,说着同样的话:
“请把油箱和后备箱的两个油桶都加满。”
等加完了油,夏天风拿出现金问多少钱?
加油工报了个数字,但是摇着头没有接现金。
说他们这里不允许加油工直接收现金,必须司机本人到吧台去结账。
夏天风也很无奈,犹豫再三,恨恨得下了车。
压低帽檐,推开了加油站收费兼小超市的玻璃门。
“呱呱呱,欢迎欢迎”
一种不同寻常欢迎声吓了夏天风一跳,不由自主抬头一看。
一只米黄色感应小黄鸭挂在正对门一根丝线上。
急忙低下头,瞥了一眼收银员。
收费小姑娘为她这个恶趣味小玩具很得意,正抿着嘴笑。
夏天风无语快步走上前,缴了费,又买了些零食。
几乎在夏天风被小黄鸭吓得抬头那一瞬间,当地派出所警报器就响了。
现在全部是5g联网。
正对着收费室大门的一个摄像头,清楚捕捉到夏天风面部特征。
数据传输几乎顷刻间完成,经过公·安部门的云计算大数据筛查。
不到一秒钟,提示抓捕相关信息和警报就已经传到了派出所值班室。
因为他们离的最近。
派出派里几声吆喝,两辆警车出了大门。
没有拉警报,只是闪着顶灯。
提示来往车辆避让。
朝着距离不到一公里的加油站疾驰而去。
夏天风刚上车,把车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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