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办笄礼（1/2）

有了第一次“登门拜访”，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晋老王爷似是对秦艽十足喜爱，天天盼着秦艽到其府上做客，而秦艽碍于情面和祖父的威压也只好顺从。

不过好在自那次见过晋芥以后他不知去哪游山玩水去了，终日不在府中，这倒把晋老王爷给气的啊，每每都需要秦艽负责在一旁纾解晋老王爷的忧虑，顺便给那个晋小世子说点好话，虽然秦艽的本意并不在此，但至少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少少总要极力表现出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

每天在人前矫揉造作各种装成大家闺秀实在是让秦艽吃不消，以至于一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不过这丝毫不妨碍秦艽的“正事”。所谓“正事”，便是除却做晋老王爷的贴心孙媳妇外，就是每天偷偷摸摸地观察排查晋王府的地理环境及其格局摆设甚至是机关暗道，秦艽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可知，其实都被人看在眼里，不过是未曾点破罢了，秦艽自然也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三天两头的总往晋王府跑，倒像是坐实了这个世子妃的位子，这提醒了秦艽，在这样日复一日下去，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于是秦艽苦于天天编各种理由回绝了晋王府的邀请，让秦艽脑仁子疼，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秦艽摆脱苦海的日子就这样悄然降临。

是夜，秦瑾来到了秦艽的房间告诉其三日后便是秦艽的笄礼，让她早做准备。

秦艽反而摸不着头脑，问道：“我的笄礼再不济也应该是有专人负责的吧，莫不是爷爷现在连这个都让我亲自操办？”

秦瑾听了秦艽的话笑道：“我的傻妹妹，笄礼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你的笄礼，这就意味着你即将成人且要嫁为人妇了，爷爷自然也不会马虎。只不过，这总归是你的笄礼，不要求你全权揽过，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吧，比如挑选自己喜欢的花样？请帖的对象？反正你这几天就不要妄想忙里偷闲了，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明日扈之玄就会来找你商量笄礼的各项事宜，有你头疼的。好了，天色已晚，你早点歇息吧，我走了。”

秦瑾就这样撂下了这么一堆令人头疼的话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惹得秦艽啐道：“是亲哥哥么？不仅不帮我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等你大婚时有你受的！”

一夜无话。

因昨夜秦瑾的一番话，让秦艽头疼不已，思索对策，辗转难眠，所以秦艽已快到午时，才慢悠悠地起床更衣洗漱。

不出秦瑾所料，扈之玄就像是在秦艽房里安了一个眼线一般，就在秦艽刚刚起床不久且刚刚卡着秦艽刚更衣洗漱完的点进来。上来就对秦艽劈头盖脸的骂一顿，道：“皎皎，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知不知后天就是你笄礼的大日子，一个姑娘家一辈子笄礼可就这一次，当真不知说你是顺其自然大智若愚呢还是真的是已经自我放弃烂泥扶不上墙了！”

秦艽似乎对着扈之玄的批评管束充耳不闻，也不怪秦艽的脸皮比一般女孩子家的略微厚那么一丢丢，只不过是秦艽自小就一直一直处在被扈之玄嫌弃和教育的状态，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还总是装着老一辈的语气口吻教训秦艽。秦艽此时亦是对此见怪不怪了，待扈之玄说完，才撇撇嘴，道：“之玄，你不觉得你浪费了上天给了你这么一副好面具，呸，好样貌么。怎么天天跟个管事婆一样，你又不是没有事可做，像你这种要品行有品行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的少年应该不缺姑娘们的青睐吧，正是肆意潇洒的时候啊，尽情享受，尽情玩乐啊。怎么你......”

扈之玄直接打断了秦艽的话，对着秦艽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是秦家的嫡系小姐该有的样子么，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从哪里学来的？戏本子？我告诉你那些东西还是少看为妙，看多了容易侵蚀人的思想心灵。以后出去再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可千万别说你姓秦，免得丢了老爷子乃至整个秦府的脸。还有，你以为我每天是屁颠颠的求着你为你的事奔走是吧？行，我告诉你以后啊你的这些事你自己解决去吧，谁爱管谁管去，我不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说着扭头就走。

秦艽发现事情发展走向不太对，连忙跑到门边，伸开双臂拦住了扈之玄的去路，同时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对着扈之玄说：“之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真的，我发誓，我真真的是最喜欢之玄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你这次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说话间居然隐隐的带着哭腔，当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本以为扈之玄听到秦艽这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会显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岂料扈之玄根本不买秦艽的帐，不过就瞥了一眼秦艽便收回心神，道：“行了，皎皎，收起你那惯用的伎俩，尤记得上一次你这样表现的时候是在典当行祈求我原谅并且带你去吃饭，上上一次是在一个裁衣铺里你生我的气，就因为你央求量身定制一件衣裳我并未答应，结果却是你来找我我求饶道歉，还有一次......”

纵是秦艽的脸皮再厚，被扈之玄这样揭老底也再也绷不住了，正要发怒，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主意。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轻微地摇着扈之玄的衣袖，泪眼婆娑，道：“之玄，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我们二人一同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了么？不过，我发现，你变了，之玄，从前的你是那么宠我，那么惯我，什么事都由着我的性子......”

扈之玄心想：“我哪里宠你惯你了？我难道不是骂你直到如今，怎么全忘了？莫不是脑子哭傻了？”

就当扈之玄正打算反驳秦艽的话时，谁料秦艽话锋一转，拉紧扈之玄的衣袖，盯着扈之玄的眼睛，声情并茂地回忆讲述以前的事，道：“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么，有一次秦家的一个旁系姑妈来到府中做客还带了一个性格超级好且貌美如花的表姐，那表姐不仅长得好看就连诗词歌赋也比我技高一筹，我心有不甘，想要去报复她，就叫你帮我，我原本只是想让你帮我捉点虫子之类的吓吓她，结果你却把人家......”

还未等秦艽说完，扈之玄连忙捂住秦艽的嘴，轻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说这件事了么，你怎么故事重提？不守信用！”

秦艽眨了眨眼睛，狡黠道：“啊？是么，我忘了，要不我再想想后面的事来.....”

扈之玄这下急了，只好服软道：“好了好了，别想了，你也别说了，此次笄礼我自是会帮你办的妥帖，我一定会事无巨细，只要你别再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