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7——7.1（1/2）

第7

只担心你的未来与我无关

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加

我就对你说上一世情话

还有我们的故事

自始无终

——马頔《傲寒》

7.1 ……恐惧和担忧，不祥的预感，像输液瓶内的慢性毒液，正一滴一滴渗入我的血液，它们逐渐累积成一种黑暗、血红、惨白的色彩，刀锋似的逼在我脖子上，让黑色的蝙蝠似的想象翅膀不敢煽动，只能用力压制着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又想，她与我本无瓜葛，她有她的生活，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太紧张，极其不正常的紧张！真怕钟巴赫、栗俐他们看出我内心的这点小“私情”。佯装没事，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节目，心塞得要死。

我痴痴四处搜寻。右侧后台深处，有一道门帘。那是剧场后门。

后门果然打开着。走到剧场后院。夜色浓重，周遭寂静。这让我更加不安。

沿着院子走到一扇大铁门前，角门也开着，一条幽暗街道从一旁穿过，少有车辆。正发呆，看见大门斜对过，一栋老房子院墙内，一个男孩、一个小女孩儿，站在墙头内冲我说话。他们离我很近，但我并未发现他们。我看不清逆光中他俩的脸庞，但声音像翠鸟一样。

男孩问：“叔叔，我们想看节目，你能放我们进去吗？我们都特喜欢唱歌！”

我问：“你们一直在这里？”

他（她）俩用力点头。我说：“你们告诉我，刚才，看见有人出去吗？”

俩人怯怯地对望一眼，没吭声。

我说：“告诉我，我就带你们进去看节目。”

俩人拍手叫起来，像翠鸟要起飞。小男孩说：“刚才，一个漂亮阿姨从里面出来，被几个人拽到车上去了！”

——潘安！？这名字立刻从我脑子里跳出来，抖着年轻的白发。我想他是疯了，要占有一蔷的欲望，让他成了一匹饥饿的白狼？

一蔷手机一直关闭着。

没办法了，我给钟巴赫打电话。他问我在哪儿，说演出已结束，大家在收拾舞台，一会儿出去喝酒。我问他知道潘安家做什么生意吗？钟巴赫说：“他家生意不少，有几个工厂，他爹还搞地产，餐饮，海产品，‘水上席梦思’你听说过吗？”

我脑子唰一下，电影快镜头似的闪出水面上弥漫的酒的薰气，乳鸽的芳香，英樱白润的大腿和小腹，撞击声中她的骄吟……就像在回味一部a片，不堪不堪不堪！这些动物园画面，与眼下对一蔷的关注、担心摆在一起，可耻、可笑、可鄙，如果去“水上席梦思”找她？我得先把这张臭脸撕下来！

我问钟巴赫：“你能帮我找到区筱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