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奈的谎言(2/2)
真是讨厌那些在别人经历暴风雨之后,站在云端说彩虹一样美丽的话。我甚至连同高建明一样讨厌!每次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倒让我心里的难过如惊涛骇浪一般再次席卷而来。
有些挫败感实在是不能被喜悦去衬托的!
那晚,当小杰再次搬回了我所在的寝室,心里仿佛出现一种只身沉浮茫茫大海里,危机重重包围的窒息中,忽然,看见迷雾中划开一只孤舟。
吕子超终于从别人的喜悦中抽身出来,是该帮我们应对了,我甚至有点埋怨吕子超出现的不及时。而吕子超一个柔柔的笑便足以消融我世界里有的误解与质疑的坚冰。
当手机再次响起时,是舅舅。我和小杰被吕子超示意上了天台。
我寄希望于吕子超能为我们化解误解,重新维系亲情。
就在舅舅满心急切的提出一连串的问题,问我是不是在b市,小杰是不是也在…,隔着电音,我感觉到这个平常说话做事条理分明的男人变得有点乱了阵脚,我分明听到电话那头那种急切与慌乱。
让我有点想把实情说出的冲动。吕子超摆手示意。尽管我当时心里特别逆反,但还是看着吕子超从手机打出的字幕跟舅舅对这话。
舅舅被暂时的安抚了下去,这种之于亲人对我的可信度,让我和小杰暂时的消除了家人对我们的怀疑。事实上,是谎言的进一步升级:我告诉舅舅小杰已经离开了b市,不再和冯波之类的人交往,而我也回到了学校。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次日,我们被吕子超带到了一个类似于电话超市的地方。像是以前在火车站见到过的公用电话亭,一个个的隔断里摆放着一个三条腿的圆凳子。
三三两两的人围坐着嘟囔,有几个衣着还透着色泽的人拿着电话说着听不懂的乡音,像是在报平安。剩余的几人则在门口逗留着,时不时的眼神扫过来。
吕子超和坐在门口电脑前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说了q市几个字(q市是我学校所在的地方)。
男子不应声,只是在电脑上轻点几下,眼神朝隔断望了一眼,乌黑色的嘴唇冷冷的吐出五号两个字便不再理会。
我满怀疑虑的拨出了舅舅的电话。
果然,舅舅竟然问我是不是回了学校新办的卡,我赶紧回应。
我们也深知电话那头的长辈会互通消息。就这样,我们暂时获得了安宁与安心了。
这暂得的安宁,当然少不了的我们隔三差五的跑去那个电话超市维护——编造更多的慌!
在这安宁的日子里,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而学习便成为完成使命必不可少的重要途径。
这近两个小时的课程,有十几版,很多只有小学文化的同仁竟可以激情昂扬唾沫四溅的一口气讲下来,讲完之后则口干舌燥,声音嘶哑,委实是让人痴狂,令人生敬,又令人生畏。
被同仁激将后,心想着难不成会不如那些小学生之辈!我和高建明也互相旁听着客串课程。
这课程貌似繁多复杂,可真正去分解再整合却觉得思维逻辑的紧密性,很便于记忆。
只是细细剖析,还是感觉带点空洞和真正实践的局限,可能并不想白板里讲的那么坐享其成的完美。
无论在那种地方都有一种平步青云,顺风顺水的人,高建明便是传销窝里的范例。
天气转晴的日子,高建明兴高采烈的向吕子超分析着他“邀请”过来朋友的脾性和喜好。
吕子超看着高建明的脸上溢着笑,泛着光,分明将所有关注的柔光倾注在一个宠儿身上。
就在高建明朋友来的那天下午,我看见一个男同仁凑到小杰耳边,之后小杰便尾随其后,我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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