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是妖孽？（1/2）

听见慈安大师终于说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话，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柳芜月恐怕兴奋得要一蹦三尺高了，见人群的目光再度聚焦到她们两人身上，柳芜月立刻流下两行泪水，哀哀的道：“不，不可能！我姐姐不可能是妖孽！”

柳清疏还是淡然的站在原地，仿佛慈安大师和柳芜月的话并没有对她造成半分影响。

慈安大师听得柳芜月的话，看着柳清疏洞察一切的眼神，忙道：“这位女施主，你怕是有些误会吧。”

“啊？”柳芜月还挂着泪水的脸一怔，有些不能理解，事情已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开来，她本能的有些恐慌。

就听得慈安大师已经接着道：“贫僧所言的妖孽，是你，不是你姐姐。”

柳芜月愣在了原地，刚才她的流泪剖白现在简直就是个弥天的大笑话，围观群众激动起来：

“她就是妖孽！刚才还想诬赖自己姐姐！”

“没错！烧死她！”

柳芜月这下是真的急了，泪水如滚珠般齐齐落下，还真有些梨花带雨的风情——如果她的脸没有受伤的话。

泪水浸湿了她的面纱，红肿的脸颊显露在众人面前，又是吓了大家一跳，有好事的人已经开始往她头上丢白菜叶子，边上的人怕殃及池鱼，连忙退避三舍，她和柳清疏周围瞬间就留出一片空地。

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柳芜月，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像瘟疫一样被人避之不及，她又羞又恼又费解，为什么慈安大师没有像之前约定好的指证柳清疏。

她抬头看着柳清疏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都怪你！你是使了什么妖法！让慈安大师说我是妖孽！明明之前我们……”

柳清疏手里有着慈安大师最大的把柄，他其实也十分厌恶柳清疏，本在一边作壁上观，乐得看她们两姐妹争吵，却听得柳芜月要将之前他们私底下的交易说出来了，忙上来一把将柳芜月挥到地上打断道：“妖孽，你到现在还敢胡言乱语！”

见到群情激愤的人们、淡笑讥嘲的柳清疏、怒目圆睁的慈安大师，柳芜月彻底慌乱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办，却见二姨娘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抱住摔在地上的柳芜月，真心实意的泣道：“大师，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月儿天姿国色、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是妖孽的！”

柳清疏看着护子心切的二姨娘，突然觉得一切都失了滋味，她转身黯然的想离开，柳芜月却一把挣脱了二姨娘的拥抱，站起来拽住了柳清疏：“柳清疏！明明你才是那个妖孽！我亲眼所见，你在佛门重地还养了个奸夫，每天出入，不知干了些什么腌渍事情，简直对佛祖不敬之至！”

柳芜月想起柳芜云之前告诉自己，在夜里出恭时曾见得一个俊俏的少年出入于柳清疏的房间，那房间仅一张卧榻，又是在如此深夜，想来定是柳清疏豢养的面首一类，本来她想留着这个把柄威胁柳清疏，但现在情急之下，她只有亮出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