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2/2）

孙镇疆默不作声，用怨憎的眼光看着他，那女子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近人形，破口大骂：“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我们夫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东方白并不生气，反而哑然失笑：”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床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夫妻的缘分也是不浅，不过呀，可不是这辈子！”说着反手一剑，已划破她的喉咙。

转而她又抓住几个孩童，问道：“这便是你与那个女人，生下的孽种吗？”那几个孩子吓得魂不守舍，不住的啼哭：“爹爹。”孙镇疆哀求道：“小孩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

东方白毫不领情：“你想含饴弄子吗？我偏不允。”她轻轻的贴在他们耳际：“别怕，很快你们就可以和娘亲团聚了。”短剑往前一送，自他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那孩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又是手起剑落，将另一个孩子也杀了。

孙镇疆自知活不成，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已从恐惧变成了愤怒，不住的怒骂，东方白站在他身旁，丰姿尽展：“我就是让你尝尝，自己的家人被杀，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正说话间，忽闻九天上响起一阵雷响，孙镇疆已被重楼一掌拍死，东方白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我还没有玩够呢。”

重楼看着一地的尸体，心里一阵：“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武功竟能突飞猛进。”但对她滥杀无辜的行为，却不赞同：“此人罪大恶极，你杀他千刀万刀，本座都不反对，只是你不该杀害良善。”

东方白冷笑：“良善？”讥诮的说道：“他们助纣为虐，本就该死。”

重楼不想多做解释，回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东方白并不畏惧，静如止水：“我的手上已沾满了鲜血，报应是迟早的事，但求上天让我得报大仇，便无遗憾了。”

重楼叹道：“有执念，人才会一念无明，堕于臆想，在三界六道中生死轮回，不得解。”安谧的空气，溺死遥远的蝉鸣，记忆的碎片，逸逃在来时的路上，她终是破茧而出，蜕变了，但，她在他心中，依然是卧牛打马的她。

东方白忆起柳续纷飞的过往，和家团圆的景象，轻声喟叹：“水尝无华，相荡乃成涟漪，是这世道改变了我，我深知这是执念，可这么多亲人的血泪，在梦中眼望着我，于我，终成一场逃不开的劫。”

重楼怕她误入歧途，好言相劝：”宿命可以改变，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她伤时感事：“我只想过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生活，可是苍天逼我，世人逼我，现在，想回头，已经太晚了。”带着玉碎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