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确认（2/2）

她小心开口道：“乔肃哥……”

但这次，她被乔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乔肃拿起手机，抱歉地对夏东歌笑笑，就起了电话。

夏东歌听到了，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乔肃看了一眼夏东歌，起身站到了一旁的树丛边。

因为离得不远，乔肃的声音还是飘到了夏东歌的耳朵里。几句【你晚上吃的什么】、【一会就回去】、【早点休息】颇为亲密的句子在夏东歌听来尤为清晰。

听着听着夏东歌的心里陡然凉了半截。她攥紧了外套口袋里的手，想用指甲扎进肉里的刺痛感缓解胸口的憋闷。

夏东歌看乔肃已经挂断了电话，她一咬牙，提着一口气。向扯出一个自认为自然的微笑调侃着说：“女朋友查岗啊。”

短短的六个字，夏东歌说得极快，就是为了掩盖声线中微微的抖动，不让乔肃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屏住了呼吸，一颗心被拽到了嗓子眼。

三秒，短短的三秒钟夏东歌觉得好像过了三年那么长。

乔肃微微一笑：“嗯，是。”

啪！短短的两个字，夏东歌觉得自己悬着的心就这么坠下了铺满冰锥的冰窟窿里，又冷又疼。

她强撑着脸上几乎要垮掉的微笑，略带僵硬的说道：“啊，恭喜。我是说真好，哈哈哈，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介绍我认识一下呀。”

乔肃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道：“以后找机会吧，她最近工作挺忙的，有时间带来介绍你们认识。”

夏东歌只觉得脸上撑起的笑又苦了两分，心里头酸得只能点头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阵凉风拂过，夏东歌禁不住鼻尖发痒，打了一个大喷嚏。她手忙脚乱地开包翻纸巾，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巾就递到了她的眼前。

夏东歌接过纸巾，捂住口鼻，就像当年那样顺着递纸巾的手看向了乔肃。逆光之下，他的面目变得昏暗而模糊。

“我送你去公车站，晚上太冷了。”乔肃柔声说道。

“嗯。”夏东歌迅速起身，跟着乔肃来到了公车站。

今晚站牌前的人不多，夏东歌满心乱糟糟的也无心跟乔肃多聊，她只是张望车来的方向，心里祈祷着公交车开快点，好载着她离开这令她觉得压抑的空间。

也不知是不是祈祷起了作用，公交出现在了拐弯，慢悠悠地开了过来。

夏东歌转身对乔肃说道：“乔肃哥，车来了，我要走了。对了，不好意思，今天又坑了你一顿饭。”

乔肃笑着摇头。

公车很快靠了站，夏东歌对乔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挥手告别

“再见，乔肃哥。”

乔肃点头，看着夏东歌很快地转身离开，他的脚步忍不住也向前挪了两步，但又停住了。

夏东歌走得很快，她一股脑钻进了车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一眼都没有多敢瞧站在车窗外的乔肃。

车就开了，看着缓缓走远的公交车，乔肃抓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