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黄泉碧落草（1/2）

只是当二人靠近时，那银雀却不乐意了，纷纷都朝着苏小霜和陆青的方向飞过去，扑棱着翅膀，往他们的脸上，衣服上扑。

“啊！不要过来啦！”苏小霜尖叫起来。

“别喊！别喊！我的耳朵快要吵死了！”耳边是银雀变得高亢尖利的鸣叫，不过落在陆青耳中不过是背景声，还不及苏小霜撕心裂肺的嚎叫让他来得毛骨悚然。陆青一边挥舞着衣袖驱赶银雀，一面十分嫌弃苏小霜的样子。

那些银雀扑棱得更欢了。

不多时，二人身上便多了啄痕，虽不见血，也是微痛的。苏小霜上蹿下跳地挥舞着双臂，感觉这辈子没这么灵活过。

不知是不是因为挥舞得太用力，苏小霜感觉自己左手狠狠地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一只银雀静静地躺在她的脚边，仰面朝上，似乎已经昏厥过去了……

那银雀体型较小，尾羽却比其它银雀都来得长，还隐隐泛着金色的光泽。

陆青尽力躲避着谢谢小东西，并不想伤害了它们的性命。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着那只银雀吃惊地喊道，“喔！苏小霜你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吧？这只鸟不会已经命丧你手了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小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把那只鸟捡起来捧在手中，轻轻朝它吹着气，希望它能给点反应，动一动。

说来也奇怪，银雀们仿佛感应到了这位同伴的昏迷，鸟群中出现了骚动，纷纷停止攻击，悬停在半空中观望着苏小霜的一举一动。有点像……不敢擅动？

陆青终于得了空闲松口气。他这才凝神细细打量苏小霜手中那只倒霉的银雀。“这只银雀和其它银雀长得不太一样啊，”陆青也发现了这只银雀的不同，脑中灵光一现，“莫非这只银雀是它们的头？这些鸟都停止了攻击！”

仿佛为印证他的话似的，银雀们不仅停止了攻击，也停止了鸣叫。但是都抖动着羽毛，或走来走去，或在空中乱撞，显示出了焦躁不安的一面。

苏小霜用手轻轻拨弄着这只小鸟。那只银雀刚开始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的，后来小爪子总算颤了颤，艰难地拱起了身。那银雀发觉自己竟身处苏小霜的掌心，惊惶地站立起来打算飞走，大概是还有些头晕眼花，趔趔趄趄又倒了回去，自我挣扎了好一会儿。

苏小霜也怕惊着它，忙小心地将它捧到一块山岩之上好好休息，自己退开些许距离。口中念念有词，“乖银雀，银雀乖，我可不是有意把你打落的，你好好休息着啊……”

感受到自己已经安全，那银雀卧在山石上休息好一会，这才站起身抖抖羽毛，很欢快地叫了两声。

灵音谷这才继续回荡起曼妙的鸟鸣，其余的银雀纷纷应和，不似之前攻击二人时的尖锐凄厉。

陆青尝试着去靠近黄泉碧落草，这次并没有银雀阻止他。他朝苏小霜点点头，示意她也上前。

苏小霜惊喜地靠近，轻轻采摘下一株黄泉碧落草，拿在手里不住地看，又摸了摸，“这个就是黄泉碧落草吗？”这草通身赤红，形状倒与寻常的草无异，没想到竟有解百毒的神奇功效。“那你就不用死啦！”她惊喜地抬头看向陆青。

陆青也有些激动，脸上神采飞扬，“是啊，老天爷不愿收我，我以后必然要更加惜命一些……谢谢你！苏小霜！”

“我，我也没做什么……”苏小霜也很高兴，面对陆青的道谢，倒有些结巴了。

“谢谢你陪我来灵音谷啊！如果这次我捡回了这条性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