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以前他对蝴蝶兰过敏的时候，只要不待在有蝴蝶兰的地方，喝点绿豆汤休息半个时辰就好了。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对蝴蝶兰过敏，有一次她不小心将蝴蝶兰沾到了身上，他抱着她骑马的时候突然就从马上掉下去了，把她吓得不轻。

她不会骑马，只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不小心扭到了脚。

那时她没多少力气根本拖不动他，再加上脚伤，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为过。

荒郊野外的，他又因为过敏浑身无力，她不知道怎么办，急的没办法又担心他出事，当时哭的惨兮兮的。

他为了安慰她，就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发现他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

当时他就说，除了绿豆茶，她也能治疗他蝴蝶兰过敏的毛病。

他的过敏来源于心病，而那个时候，在他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没心思想别的，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好一会儿之后，楚天阔惊讶的发现身体居然恢复正常了，他这才抬起头。

楼心月见他面色恢复了一点，皱了皱眉，“好了就赶紧滚回去，我要休息了。”

楚天阔闻言，又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轻笑出声，“看来小月儿也知道亲你能让我不治而愈，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楼心月：“......”她就不该心软。

“小月儿......”楚天阔见她不开口，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楼心月突然抬眸，看着这张曾经她熟悉的脸庞，微微愣神，她抬手，指尖轻触他的脸庞，却又仿佛被烫了手，快速收回，“你走吧，就当我今日没有见过你。”

楚天阔闻言面色一沉，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尽失，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在御花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你喜欢我，刚好我也喜欢你，你嫁我可好？”

楼心月表情一僵，突然转开了视线，“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爱我不是吗？你说过的。”楚天阔捏住她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楼心月看着他，扯了扯唇，“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让我再感受一次家破人亡，你很高兴？”

“不是......”楚天阔心脏缩了一下，“我不知道曾经我做过什么，可现在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

从花灯节之后，在临安寺见她，她眼底的情绪就一直很复杂，看着他的时候总带着他看不懂的东西，那种带着纠结的恨意，他每次见都觉得压抑的难受，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楼心月鼻子一酸，偏头看向别处。

楚天阔见她避开自己的目光，心头一刺，“我......”

楼心月突然转过头，眼底有隐忍的湿润，“楚天阔，对不起，是我恢复记忆之后，一时没能想明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性子，我不该去招惹你的。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我就不该活在自己的记忆中，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够了！”楚天阔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所以呢？你想让我一直都想不起来，然后你就这么去南国？可我如果哪一天想起来了呢？你要我怎么办？”

楼心月转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办？

这世上没了谁地球照样转，日月星辰照常更替，他没了她岂不更逍遥自在？

妻妾成群也好，寻花问柳也罢，少她一个也没什么。

“是不是觉得没了你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楚天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头凑在她脸前，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我之前是怎么死的？”

如果他脑中曾出现过的画面不假，她应当是知道的。

楼心月怔住，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场宫变，最后关头他分明是赢了的，虽然他出现的时候浑身是血，可那些都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