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雨夜之变(1/2)
“嫣然,你怎么样!”
卓捷牧不顾病弱的身子,直冲冲扑进冰冷的池水,将贺兰将邪捞起来,死死地抱在怀里。
昨夜他便发了高烧,米水不进,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只能同将邪一起坐在水里,尽力给她一丝温暖。
“把他们捞上来。”卓捷阿涂皱起眉。阿牧对着女子的关心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小公子,这姑娘虚弱,您还是把她交给医者,去除寒气为好。”容恪伸出手。
卓捷牧看着将邪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还是狠下心将她交给了容恪。
她瘦了许多,在这水牢里才带来两日,便能摸到骨头了。容恪的手臂骤然缩紧,抱着她匆匆离开水牢。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浸在一片血池里,无数恶灵撕扯着她的灵魂。她想逃,却一次次被拉回。
还好,她没有绝望。还好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将邪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濒死般大口呼吸着。
“别怕,我在这。”
将邪总算冷静下来,都是梦而已…她就像死过了一次一样,大口呼吸着空气,把胸口撑得生疼才罢。
这种感觉类似于求生的欲望,也类似于自我惩罚。
蠢。
实在是太蠢了。
这次的教训已经够让她记住了。
“这次,我们成功了。南疆王已经筹备动手。只是卓捷阿涂也有所警觉。我们只要截住他。”容恪的话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下去了?贺兰将邪的眼里透露出微微的疑惑。
容恪握着她的手,这是在抖吗?
“你的腿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可能…需要调理一阵子。”
容恪在她的头上摸摸,像安慰小孩子一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安心许多。即使容恪的眼底,藏着诡异的红芒。
“我以后还能骑马吗?”
容恪想了很多可能,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话。
“不骑马也没什么,回京后,我便搜寻天下名马,为你打造一座绝无仅有的车撵可好。”
贺兰将邪不说话,将头撇过去,闭上了眼睛。
雷声,伴着大雨。
夜已深了,但是卓捷府却喧闹得很。据说是府中的小公子病了。
这一个病字,可大可小。只是这小公子确实是咳了血的。卓捷府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他这是什么病?”
卓捷阿涂站在床前,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老了。虽说人到中年正是好时候,但是这种衰老的感觉切切实实地侵蚀着卓捷阿涂的神经。
金印失窃已经让他失眠许久了,大事不可成,他已经修好了逃生的暗道。
就算自己出了什么是,卓捷家的学脉至少还有阿弟传承。但是…阿弟的情况似乎不妙啊。
老大夫诊着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卓捷阿涂面前。
“大人,少爷这是痨病啊。”
卓捷阿涂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倒下,扶着身后的桌子才稳住身形。他现在不能乱,他一乱,一切就都完了。
“你说的可属实?”卓捷阿涂的这句话都是强忍着颤声说出来的。
“绝无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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