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谓梦想，遥不可及的梦（1/2）

汪二流主政仁南省，仁南省不再是山高皇帝远的辟省，和帝国其它行省一样，天庭逐渐收缴了藩省的权力，包括税权。

同帝国历史上一样，天庭集权往往意味着盛世的到来，而行省坐大则意味着纷扰的乱世，天庭通过一系利手段、走马换将，集权维护使天庭根本上彻底的加强了对地方的控制。

天庭历经多年重建狮王谷对省、市、县的虎皮豹、虎皮熊、虎皮猪基本进行了肃清，现在，天庭开始了打击肃清虎皮鼠的行动，一时间，田间地头，市井闾里，扫黑除恶，反恐防暴条幅挂得到处都是，帝国的各个社区、村、组都设置了专项工作组，接受举报，摸排检查，各种乡霸、村霸、路霸、市霸被绳之以法，政风貌似一清，个税改制惠民，羊世界一片欢腾。

朱门酒肉香，路无冻死骨。

郑家小院聚会照旧，汪二流从不缺席，作为地方主政大员，一方诸侯，汪二流巳经把这当成了行政咨询会，私下都称其汪侯。

汪侯、熊横冰、郑孝仁、冯丕才、傅竹君、虞雅娴、纤纤、熊横来、冯如雪在客厅聊天茶叙。

汪侯说着行政的难处，原来，地方税权丧失后，各地市都来找省府叫苦，财政资金拉开一个大口子，本就地方债台高筑，简直是雪上加霜。

冯丕才听了汪侯的难处，就说到:“这有何难？开源褥个羊毛就成，这大街上啥最多？人最多！人人天天都离不开的是啥？衣食住行！就在行上略下点功夫呗！”

汪侯一脸懵的说到:“唉，已经通知交警增大处罚力度，连二环、绕城都划了线，钱没罚没多少，年入数百万，杯水车薪，但坊间恶评如潮，不易啊！”

冯丕才笑道:“汪侯有误，这世上古往今来，不外乎四种人:有腃云驾雾的贵族如你我等，可谓凤毛麟角，有大权势，掌控大局。再往下层是驾车之人，百不足十，却颇有小权势。再往下是驱马之人，十之七八，无权无势，疲于生计。底层尚有爬行之人，百不足一，陷于生活泥沼，苦不堪言，游于生死之间。主政者，制驾车之人以获权，制驱马之人以获利，制爬行之人以获名。汪侯欲获利，却找错了对象！”

汪侯恍然大悟，笑道:“高人啊，江湖传言:高手在民间，此言不虚。”

冯丕才笑道:“主政者，更应记住此言下一句:失手在阴间。主政者不容有失，平常人以力博利，以利博名，而主政者，皆是以命博名利！何容失手，倘有失，又是一族之祸。”

熊横来赞道:“冯兄高见，仅电动车一项，就拿坑仁来说，略有七八百万人，近三百万户，每户一点五辆，加上外来务工流动的，近千万辆，牌费一辆一年按百元计，一年扩收近十亿啊！”

汪侯大笑道:“这就先在坑仁试点，之后全省推行，啧啧，全省六七千万人，近五千万辆电动车，这财政缺口就堵上了，还有盈余。”

傅竹君说道:“这电动车容易被盗，人失财，报警又损耗警力，冯家这不新开了一家利民电子公司，可以给电动车上蕊卡定位，又利民，又利政，一辆车也就两百多元就可安装好，汪侯看可方便？”

汪侯笑道:“我这就给省公安厅指示，由利民公司在全省统一执行安装。”

纤纤笑道:“也就是汪侯心热，行了方便，利民、利政，冯家也得了蝇头小利，苦一些活命钱养家。”

郑孝仁讥笑道:“是啊，这一单蝇头小利，全省半亿辆电动车，一车歉十元，就才五忆嘛，小利、小利！”

熊横冰瞅了郑孝仁一眼，说到:“据我所知，一辆那有十元，只一两元罢了，须知这汪家、熊家都是官家，又不能明着放钱，不靠这冯家聚点财，总是有些花销的。”

汪侯笑道:“是，是，还是夫人说的是，一辆赚一两元太少了，由省财政补贴利民公司每辆三十元吧。”

熊横冰说完就挽着纤纤去了餐厅帮着钱艳备宴。

虞雅娴在边上听着，这利民公司安一辆车的蕊片成本她是知道的，就不足三十元，这转瞬间冯家就足足进帐近百亿，人口红利，褥羊毛，天啊！她看着冯丕才，仿佛又有些陌生。

虞雅娴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思忖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虞雅娴说道:“芸芸众生本就辛苦，奈何又强摊费用？民生淒苦，民主遥不可及！”话音刚落，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傅竹君说道:“雅娴本是个佛心道骨，说来却是真话，我也觉得似有道理，却终不愿舍弃这垂手可得的财富。”

汪侯笑道:“无妨，我来这里聚，一是都是真心朋友、亲戚、一家人，二是大家剖心相对，遇事直言，三是观点各异，横生妙趣。我知道雅娴是怀着美国心的美国人。”

冯如雪笑道:“昨天新闻上看到北方农村有高梁长得特高约三米，村民数十里奔走膜拜，香火炉案俱全，诶，可见民智未开，奈何，更莫谈民主为何物？”

熊横来说道:“近来扫黑除恶，黑恶中传统流氓地痞十不足一，十之八九皆是基层官员及其近亲属，此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呀！”

冯丕才笑道:“见笑了，见笑了，雅娴有口无心。”

虞雅娴说道:“却说我无心，恐这在座人中，真有心的却仅我一个罢了。”

郑孝仁笑道:“雅娴却不知，好心害死人，而这耍霹雳手段的，却怀着菩萨的心肠。”

看着虞雅娴一脸茫然的样子，傅竹君说道:“隔壁玉塔小区，垃圾臭味都飘过街了，因为实行民主，去年选了业委会，又选定了业委会主任，结果今年主任贪了物业费，物管公司没拿着钱，也撤走了。”

冯如雪笑道:“那主任本就是个逃犯，只因有些钱，使些手段上位罢了。”

汪侯笑道:“看看那些历史地理环境复杂、多民族的国家，实行西式民主的，得到了什么？混乱、贫穷。”

熊横来说道:“那是穷国，若是恰有些资源的富国，导致的可是国家分裂、外势入侵、战火绵绵不绝。”

虞雅娴笑道:“嗯，确实如此。”

冯丕才说道:“人啊，疲于生计是小苦，若食足衣暖，就会生出些妄念来，辟如西式民主之类的，往往是大难来临。这若大的国家，还不四分五裂、战火延绵。”

汪侯说道:“所以嘛，要奋斗，就不胡思乱想了，疲于生计嘛也就没多余的精力乱事了，好好生活吧。”

郑孝仁笑道:“是了嘛，很多年前，谈梦想，玩情怀，告诉羊们要有登顶的梦想，这羊们疲于奔波终究发现登顶只是一个梦，想想就罢了，只是被一次又一次的褥羊毛而巳！”

汪侯笑道:“登顶？这顶上那容得下好些人？自古如此。”

冯丕才笑道:“所以现在适时的提出:奋斗，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嘛！”

冯如雪叹道:“虽然是谎言，但必竞是善意的让羊们踏实的生活着，功莫大焉！”

汪侯苦笑道:“唉，高处不胜寒，天庭现在也烦恼啊！老羊们看穿了这狼吃羊的老把戏，都不生养小羊，这小羊越来越少，正想办法呢！”

冯丕才笑道:“人少了嘛，人均资源就自然多了，有利有蔽嘛！”

熊横来说道:“说来简单，难呢！这小羊生养的少了，但小狼却不少啊，现在这十之八九的老羊能供着百不足一的老狼奢华生活，但长此以往，几十年后，这十之六七的羊怎供得住这十之三四的狼奢华生活？”

汪侯叹道:“是啊！须知狼终究是吃肉的，若不解决，将来难免狼吃狼，乱了体制，动了国本，这不又天下大乱了不是？”

虞雅娴发出尖异的笑声，说道:“哈哈，父母者，无不为子女计深远！所以，有远见的狼，都把小狼送出国，离开了这个现在狼吃羊、将来狼吃狼的世界！哈哈哈哈！”

汪侯说道:“所以啊，现在天庭清官场、理政风、树正气，也是刻意要淘汰掉一大批狼呢！”

熊横来说道:“也挺难的，就拿警务系统来说吧，之前老警察的后代都是小警察，现在后代都变成了没有编制的小辅警，警察世家也是警察爷爷、警察父亲、辅警儿子，也是怨气重，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全国各公务岗都差不多这情况。”

冯丕才笑道:“就该这样，刘备的祖宗还中山靖王呢！刘备还不是织席子编草鞋卖过日子，历来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