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醉红尘，醉里挑灯看剑（1/2）

二零一叁年春节前，仁南省天里市水川古城城楼失火，五百多年的古城楼遗迹损毁严重，省厅抽调专家组赴天里商讨古迹修缮工作。

冯丕才是专家组副组长，周三晚上八点就登上停在省建设厅大门前的专用大巴车，二三个人在限剩四十五人的大巴车上零零落落的坐在前面，冯丕才一一问了好，就一个人去到大巴车的后排躺着。

冯丕才在后座躺了十多分钟，十个专家才陆陆续续上齐，冯丕才巳经晨困发作，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张柔是工大建筑古迹修复的研究生，作为专家组成员，也在这辆大巴车上，她上车后挺失望，又把手中的名单看了一遍，失望的坐在门口座位上，车子启动时，组长点名，第一个就是冯丕才，没有回声，这时旁边一位老工程师说道:“冯工在后排躺着。”

张柔就起身提着包去了后排，看到冯丕才正一横条的面向椅背躺着，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张柔去到后排端头座下，把冯丕才随车晃动的脑袋轻轻扶在自己腿上，又从包内拿出大衣盖在冯丕才身上，冯丕才停止了鼾声，进入了梦乡。

张柔看着冯丕才的脸庞，突然发现不说话的冯丕才不但不英俊，还显老，才三十多岁的人，一看就象四十多岁的人。

一个多小时后，大巴车停靠休息站，张柔拍了拍冯丕才的肩头，他才醒了过来，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沁人鼻中，他发现头忱女人大腿时，迅速座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头披纱丽的张柔正笑着对他说:“冯工，到休息站了，走下车动动去。”

冯丕才边走边说道:“张柔，真是你啊。”

张柔说道:“古迹修复全院就我一个研究生，导师年纪大了，又要常跑，只能我来。”

冯丕才下了车点上烟，说道:“古迹修复不好找工作，正常。”

冯丕才说道:“这大巴车上不能抽烟，难受！”

冯丕才一边抽烟一边问着张柔的情况，不停的在抽烟，当他拿出第三根烟时，张柔把烟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冯丕才也不说话，就上了车。

上了车后，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也不说话。中午到了天里市，吃了午饭，又上了五个专家，冯丕才先上车去和另一个工程师坐一起，张柔就单独去一个座上坐着。

下午三点多，到了水川县城，专家组看了现场，又开了会，县建设局在晚宴后又安排了kt5唱歌，一连两天，张柔都没和冯丕才说话，冯丕才主动和她搭话，她也不理。

周五晚上，专家组返回坑仁，车上只拉了三五人，多数人都将在利用周未在天里再呆两天游山玩水。

冯丕才巳经接到郑孝仁电话，明早来接他去鸭足山。

冯丕才知道张柔也不乘大巴车回去时，去敲了敲三零六张柔房间的门，张柔开门见是冯丕才，就把门关上，冯丕才隔着门问道:“你准备要去那玩？先一起去吃晚饭。”

张柔隔着门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去，你自己去吃，我在宾馆吃就行。”

冯丕才就一个人去县城吃了晚饭，喝了一瓶松子酒，黄昏时才转回酒店。

张柔换了一身蓝色长裙，套件白色大衣，顶着白色的纱丽，在酒店自助餐厅吃了饭，就一直在酒店大堂等冯丕才回来。

冯丕才见了张柔，说道:“你准备去那玩？一个人，注意安全，这纱丽也不可靠。”

张柔说道:“我去鸭足山，大旅游区，没事。”

冯丕才说道:“明早郑孝仁来接我去鸭足山，一起吧。”

张柔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去，你既看不起我，又何必理我？”

冯丕才笑道:“你误会了，我是怕你而也。”

张柔说道:“世间人都是伪君子，你也一样。”张柔说完，眼泪涌眶而出，就葡在大堂沙发上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冯丕才一看，赶紧坐在边上劝解，张柔说道“我也没多的想法，三个多月了，跑了六七百公里远，就是想和你多说两句话，唱首歌你也不舍得。”

冯丕才说道:“别哭了，走唱歌去。”

张柔止住了抽泣，跟着冯丕才来到了宾馆五楼的ktv，两人就进去点了酒水、食品，冯丕才又约了专家组的五六个工程师一起来唱。

六七个人拉开嗓子唱得火热，张柔也笑起来了，又歇了喝起了酒。

专家组的老工程师多是爱唱革命歌曲，又多麦霸，两人只能听。

两人就在一边小桌聊天，红酒瓶子又被张柔弄翻，只剩了半瓶不到，让冯丕才可惜不也。

冯丕才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也是穷过的，知道穷滋味，又怎会看不起你。”

张柔说道:“穷人家的男孩还好些，女孩子更是初中毕业就被父母寻了人家嫁人，我就是不愿那样过来坑仁，这是我自己选的，不后悔。”

冯丕才说道:“现在都好了，就行了，我也明白，若规规矩矩的世世代代做穷人，生活在羊世界，难道就道德么？”

张柔说道:“世世代代穷？你没听过穷不过三代么？”

冯丕才说道:“是富不过三代吧，那有穷不过三代的说法。”

张柔说道:“穷不过三代的意思是穷到第三代以后就不会再穷了，现在的社会可能就是穷到第三代已经穷的连媳妇都娶不到了，就没有第四代了。”

冯丕才笑道:“也是，也是。”

张柔说道:“在离成稍远点的农村，男光棍占了四分之一，如今女孩子已经不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了。”

冯丕才说道:“现在都推城市化，让农民进城，总比在农村强一些，在农村当农民是要慢慢的穷死，在城市当农民工是慢慢的苦死，都是运气好的，千万别得病，若得了病就连慢慢的穷死、苦死的机会也没了，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就病死掉了。”

冯丕才边笑边喝着酒，张柔说道:“别喝了，一会醉了，这专家们个个老胳膊老腿的扛不动你，我也扛不回去你。”

冯丕才说道:“红酒，喝不醉，放心。”

冯丕才说道:“再过五个月你就完成学业了，有什么打算？”

张柔说道:“一般都是苦了钱，换个城市嫁人，欺骗着过一生呗！”

冯丕才说道:“善意的欺骗是道德的。”

张柔说道:“我是不嫁人的，就不用欺骗谁了。”

冯丕才说道:“遇着合适的就嫁吧，人总要成家，养孩子的。”

张柔说道:“我虽不不嫁人，但孩子我却也要养的。”

冯丕才叹了口气，三观太歪，聊不下去了，爬起来去和老工程师合唱革命歌曲去了。

两个小时后，老胳膊老腿的五六个老工程师就都休息去了，只剩下冯丕才和张柔了。

张柔说道:“一脑子的《喀秋莎》、《三套车》这些老歌，总算轮到我唱两首了。”

冯丕才看了时间，才二十一点半，就说道，还早，就又喝起了酒，张柔说道:“你再喝就不唱了，回去休息吧。“

冯丕才说道:“没事，我把这杯喝了就不喝了。”

张柔就把大衣脱了，纱丽取了，点了首《痴心换情深》，唱得委婉动听，冯丕才待唱完就说道:

“没有美人唱的好听。”张柔知他说的就是美人就是虞雅娴，张柔笑道:

“让你别喝酒，你偏不听，酒喝多了，连人都分不清了。”

冯丕才在小桌边，举着酒瓶，笑着说道:“你以为我醉了？平时这红酒，我能喝半瓶呢！刚才这酒又让你喝了些，这还剩一些呢。”

张柔点了好多歌，就把冯丕才扶到正面大桌前，递了话筒给冯丕才一起唱。

冯丕才唱完一首歌，就去抬酒喝，酒被张柔换成了水，冯丕才喝了一口，就说道:“这是水，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