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山顶寺,夜风中的无相禅师(1/2)
虞雅娴、郑孝仁到了天顶寺南侧的山柔阁宾馆时,在宾馆的大堂见到了熊横来,才知道原来是熊横来冯如雪在天顶寺礼佛后,二人欲下山时,冯如雪却说头疼得历害,所以才改住在了山柔阁。
三人来到所住的山柔别墅晓风院时,冯如雪已经吃了药睡下休息了,三人就在院中饮茶闲聊。
熊横来说道:“我初二时奶奶因病离世,后一年爷爷也离世了。自爷爷离世后,本不信佛的父亲却每年都会领全家来天顶寺礼佛两三次,昨天晚上父亲又打电话给我说又梦见爷爷了,让我带着如雪天顶寺上香,可能是礼佛出来后,山顶风大吹得头疼了,才让你们上山来。”
虞雅娴说道:“熊爷爷本是咤叱风云的前辈,却不想又在运动中受尽磨难,几乎丧命,待得冤屈洗净,方才过了十年好日子,却天不予寿,唉。”
郑孝仁说道:“我听父亲过,大定之时,仁南是‘文有耀光,武有中保’,可都是功臣。”
虞雅娴说道:“我爷爷虞耀光早年就退出仕途,去做学问了,虞家族人也在不久后陆续外出定居了,而且冯家在旧时也比不得熊家势大,运动中虽略受冲击,却未经大难,实是幸运。”
熊横来说道:“我爷爷最难过的不是运动中受冲击时,而是在平反后获悉熊氏家族、冯氏家族在运动中损失殆尽,最是煎熬。但比起冯家的悲惨,熊家却又幸运得多了。”
郑孝仁说道:“恩思怨怨,过眼云烟,谁又料得到如今你和如雪却成了姻缘。”
熊横来说道:“你们只知我今日与女猎人在一起,却不知我十五年才守得雪化抱得美人归。”
熊横来遂把从十八年前高考得见冯如雪至到三年前天里民大视察获得以冯如雪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熊横来说的事虞雅娴是听冯如雪说过一些的,而郑孝仁则是第一次听。
郑孝仁听后泱泱不乐,叹到:“我也处过些女朋友的,但必竟是肤浅了些,也就是几束鲜花、几顿大餐、几次旅游,最难追的也是欧洲一月游罢了,尽是托我办一些就好聚好散了,有一些倒还留着些情义。”
虞雅娴向郑孝仁投去了鄙视的眼神,熊横来看见了,却笑着说道:“诶,那不是去追女朋友,怕只也是中了人家商人雇的托使了欲擒故纵的伎俩让你中招罢了。”
虞雅娴笑道:“会想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么?”
郑孝仁说道:“我是不会想,但不知人家会不会想我。”
熊横来大笑道:“人家办妥了你的人,你办妥了人家的事,两不拖欠,还会想你?等你工作调整了,那些对你还留一些情义的女人都是陌生人了,你真可怜。”
虞雅娴却说道:“遇不着可心的人未必是坏事情。”
郑孝仁却对虞雅娴说道:“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虞雅娴笑道:“等你到了没职没权的时候,自然会有时间去寻可心的人,也会人真心对你。”
郑孝仁叹道:“真羡慕,平常市井人家的真心多情岁月,还是靠如雪点醒了我,不然又让给耽搁了。”
熊横来说道:“你在红色大院长大,却不知这平常市井人家的苦处,尽乱说瞎话,我们住这山柔阁宾馆别墅晓风院住一天万余元,每年来个三五次,却是大多数平常市井人家一年的开销。”
熊横来喝了口茶接着说:“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多数平常市井人家的夫妻因钱物日日操心拌嘴,即便有一些真爱,也在怨来吵去的日积月累里消磨殆尽,若是有心气高一些的人也就离了婚,但离婚后也多是向更苦处去,大多数的人只是被孩子、老人或其它难处将就着搭伙过日子罢了,就是未了夫或者妻离世死去时挤去几滴泪,也是岁月凝成了的亲情占了一半,对人世的感概占了一半,却无半分是爱情。”
虞雅娴听了这话,想起了唐代女诗人的《八至诗》,便吟到: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郑孝仁说道:“爱情是有钱人的奢侈品?奇谈怪论。那古时牛朗织女咋说?”
熊横来说道:“那多是对爱情绝望的平民画饼充饥,自古美人爱英雄,牛朗一不识字、二无家资,三无薄田半亩,一个农奴,别说是织女,就是凡间丑妇寻夫,见了牛朗怕也要绕开了路走。”
郑孝仁说道:“你那是谬论,灰姑娘也有爱情。”
熊横来说道:“灰姑娘也有爱情是因为白马王子的出现,说确切一点那是白马王子的爱情,咋没有白马公主和灰男子的故事?”
郑孝仁说道:“好象是这样子。”
熊横来接着说道:“就说这古往今来,平民女子中杀猪的、种田的、卖枣的、贩粮的、女奴甚至娼妓做了皇后、贵妃的多了去了,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够写满一张纸吧?而平民男子,揭杆而起多是拼去了命而失败的,运气好成功的也就那么几个,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郑孝仁说道:“不对呀!你可是咱们同学中有名的笨蛋,怎变得聪明了。”
熊横来笑道:“我也是听女猎人说的,学了点皮毛,现炒现卖,哈哈。”
熊横来见虞雅娴不说话,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说道:“狐妖,在想啥呢?女猎人曾告诉我,爱情终究是敌不过亲情的,爱情即使一时占了上风,但终将败给亲情。”
虞雅娴说道:“我明白。”
郑孝仁说道:“说啥呢?我咋不明白。”
熊横来说道:“你白白和觅心道长下了一局棋,还是道行差。”
虞雅娴举起手摇颤着手上的法鞭,精致的三清铃发出一串丁丁当当的清脆响声,笑着说:“觅心道长是假住持,我这是灵觉观真住持灵至道长赠的法绳、法铃,等我回去打败兰妖,揭了封印,把猎人抢回来!”虞雅娴说完,看天色渐晚,就起身离开,去房内看冯如雪去了。
郑孝仁说道:“狐妖又疯了!”
熊横来说道:“狐妖是要醒了,她在美国没我们这些朋友开解,又有她儿子小猎人时时把她拉回猎人的世界中,所以痴迷其中,难于自拨,而如今被兰妖雷霆大招推出猎人世界,今后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
郑孝仁说了唐代诗人元稹的诗,并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难,狐妖都不正眼看我,可见她对除猎人外的世间男人视若无物。”这时虞雅娴挽着冯如雪从屋内走了过来。
熊横来起身问道:“头不疼了么?”
冯如雪笑道:“本来是疼的,刚听狐妖说了我才上高一就被嗜情狂熊盯上了,这一吓,头疼就好了。”
熊横来笑道:“嘿嘿。”
郑孝仁说道:“难以琢磨,当时你们咋想的,十多年的相守,颇有些神雕侠侣的味道。”
冯如雪笑道:“我还能怎么想?苦日子过怕了,又恰遇有钱男人愿施舍,就是用了人家的钱,还不了钱么,也就是只能以身偿债罢了,啥神雕侠侣,就是花花公子哥调戏欺负霸占良家民女的故事,只不过手段高明一些而也。”冯如雪说完,引得三人爆笑了起来,之后熊横来就起身去安排烧烤晚宴。
宾馆的豪华烧烤宴,与碧湖边的烧烤摊就大不同,都是野味极品、海鲜极品,烧烤旁边还配有两个煲汤锅,里面分别煲有野鸡竹荪、辽参珍粥,酒是极品红酒,这样近万元一餐的烧烤与碧湖边的近百元一顿的烧烤简单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吃着烧烤大宴,冯如雪、郑孝仁、熊横来、虞雅娴说说笑笑,聊着话。
因为喝了些红酒,大家都早早就歇了,虞雅娴半夜觉得口干醒来后去喝了杯清水,躺下后想着熊横来说的爱情敌不过亲情的话,是啊,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冯丕才与傅竹君可谓患难夫妻,傅竹君又是个人品极好的女子,冯丕才又是当世君子,即使爱自己多一些,也是决不肯舍弃了傅竹君母女的。
虞雅娴想到了儿子冯思文,心里又有些宽慰,必竟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冯思文的成长是有益的,而对傅竹君,她是一万个放心的,又想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夺夫计划,不免又有些犹豫,就在虞雅娴辗转反侧之时,她看见邻床的冯如雪却起身穿戴起衣物来。
虞雅娴问道:“如雪,你头又疼了么?”
冯如雪却笑道:“我本来就不头疼,你若睡不着,就一起出去走走。”
虞雅娴、冯如雪就着了衣服披了大衣出了院,到了宾馆门口,说了情况,保安队长就带了三个保安员跟在后面,保安队长知道别墅区的客人都是政坛人士或其近亲属,其他人就是抱着黄金来也住不进去??墅区,他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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