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1/2）

“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留你们两个人在家的，你们还那么小，知道什么呀，都怪我们。我们是不称职的父母，连你发烧了都不知道。”妈妈心疼地拍着小思的背。

“哥哥说了要小心，我那时候应该听他的话，我不该跟齐响抢那条鱼的，不就一条鱼嘛，可是齐响他也太坏了，他竟然把我推到水里。我那时候好害怕，以为我都要死了，可是我还没有死，却害死了小荣哥，哥哥他是因为救我才会溺水的。”小思流着泪向妈妈哭诉。

“你是说，齐响他把你推下水的？我以为是你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跟我说说。”妈妈放开小思追问到。

小思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妈妈。听完后，妈妈还在思考着什么，爸爸反倒是先怒气冲冲地下山了。妈妈说：“难怪哥哥嫂嫂一家没有过来送送小荣，原来是他们心里有愧，不敢来见小荣，以为这样躲起来就没事了吗？”

妈妈牵起小思的手，也往山下走去。来到大伯家，爸爸已经跟大伯扭打在一起，大伯娘和奶奶都在一旁劝架。奶奶见她们过来了，连忙跑过来拉住妈妈的手，道：“你劝劝他们，他们俩是亲兄弟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事，说也没说就打起来了，我们怎么拉都拉不住。”

妈妈甩开奶奶的手，语气冷淡地说：“你光说让我劝架，可是你知道齐响做了什么吗？是他把小思推下水的，要不是为了救小思，小荣他也不会死，齐响就是害死小荣的罪魁祸首。”

奶奶被震惊了，她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呆呆站着。她还一直以为是一个意外，只怪小思不小心，害了大孙子，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齐响。齐响呢？怪不得一直没看见人，她蹒跚着跑进屋里，齐响此刻正缩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抱着头，有些瑟瑟发抖。

她见唯一的孙子都被吓成这样了，顿时心就软了。蹲下来，她轻轻拍着齐响的背，问道：“真是你把小思推下去的？你实话告诉奶奶。”听这话齐响身子猛地一抖，抬起头，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鼻涕，将那鼻涕糊在脸颊上。他断断续续地回答：“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我就想要那条鱼，他们都有那么多了，可是小思还要跟我抢。奶…奶，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说完，他又低下头，低声地啜泣着，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奶奶听完后，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小孙子因为一条鱼就害了大孙子，她是气得心脏都疼了。但是，自己就这一个孙子了，怎么着都是舍不得让他受惩罚。看样子，只能委屈老二一家了。

她走出门，外面还在争吵，只不过两个儿子已经被过来围观的村民们扯开了。见她出来了，知道她是问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大家都停下了动作，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主持公道。

她望向二儿子，看他气得发红的眼睛和紧握拳头的双手，有些不忍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