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审案（二）（1/2）

牛首岁跪在地下，杨瑾瑞吩咐狱卒搬来交椅，请独孤宇寒入坐，这时牛首岁才缓缓道来：“大王，一个月前，小人按县令大人指派前往房州押解人犯。在去房州的前一晚，小人等商量好了，找几个女奴以慰藉这个把月之艰辛。那一晚不知怎么了，这妓馆突然起了大火，小人等慌忙逃出火海。只是陆平、崔顺、韩大眼，在慌忙出逃时伤了重伤。这时妓院来了三人，助小人等安全脱离火海，事后他说。他是皋宁县狱卒，家中伯父乃是小小鄢令史，托人在衙署谋个一职半位，县大人见他三人办事不差，便修书让他弟兄三人前往宜栾当差。当时天色尚早，天色昏暗，我等是见过了升迁文书，至于真假小人也没太注意。那是因为小人等心慌意急，陆平等人又受了重伤，小人怕受县大人重责。这时，又来了三人，正好接替了陆平三人的活儿。在大伙儿商量好后，小人怕让人认出那三人便着急忙慌，将人犯提早押解出牢房。事后陆平三人便躲到乡下养伤，小人便按着那三人的身形样貌，给他们更名换姓。那兄长唤许鸿运，改成崔顺，弟郎许鸿锦换陆平，儿时的玩伴李二，小人看他眼睛大大的，像极了韩大眼，故替换韩大眼。大王，小人所说的都是实话，小人不过是上了妓馆，出了差错。求大王饶过小人一回，这几日小人等受尽百般责罚，求大王让他们别再打了，小人受不了了。”

独孤宇寒这个把月来的相思、的魂牵梦萦。要不是牛首岁，于靖瑶早已收入他后宫之中，何苦来让他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他咬牙切齿：“哼，别打，你等作死。若非你等将人平安送走，这三军何须费尽人力物力财力，这笔账怕是让你死几百回，都不够填补。”

牛首岁吞咽着口水，他极力挽救：“大王、大王，众说是小人等带走要犯的。只是小人知道，那要犯乃女子也，但是那许鸿锦、许鸿运、小李子明明是男儿身呀！那声音、那作为，都不是女子该有的行径，他怎么可能就变成女子呢？”

杨瑾瑞指着牛首岁怒道：“放肆，大王面前岂容你狡辩，看来打的轻还是了。”

“不、不、不，大人小人不敢，小人当真不敢。小人若知道他几人是女儿身，岂会留下她等。”牛首岁摇头摆手解说道。

“嗯哼”独孤宇寒吩咐魏大勇：“带陆平等人。”

魏大勇双手作揖：“诺。”

眨眼间，陆平、崔顺、韩大眼被带到独孤宇寒跟前，他们与牛首岁并排跪着。牛首岁、陆平几人面面相觑，这些人一直都在糊里糊涂中。他们头次见到大人物，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怎能不心惊肉跳。

陆平、崔顺、韩大眼，如同口吃的人，说话期期艾艾：“大大大……王，大大大……王。”这三人异口同声参差不齐地唤道。

独孤宇寒面无表情，充耳不闻。杨瑾瑞指着那三人，问道：“说吧？那日是如何受的伤。”

陆平跪拜说道：“回大王，那日小人不是不想出逃，而是房门不知道怎么了，死活打不开。更离奇的是同屋子的女奴不见踪影，小人心想，会不会是葬身火海，但小人找了许久，却也不见人影。正当小人纳闷时，这熊熊大火正吞噬着整间房屋。不过最后还是那许鸿锦，他打开的房门，那时火势汹猛，小人是急昏了头。这许鸿锦进来后，叫小人从窗台跳下去。这不，崔顺在跳落时腿脚折了，而小人也让大火给烧伤了。大王，小人受伤一事，怕县大人责罚。可偏偏来了三人，说是来衙署当差的，这样正好，他三人既有文书印件，那一道押解人犯，既不能耽误事，便应也顺理成章替了我等三人。”

紧接着杨瑾瑞又询问了，崔顺、韩大眼，说法一样。房子让人从外头堵住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可偏偏房中女奴不见踪影。事后，陆平三人离开了宜栾，到乡下躲避去了。在乡下的光景无比的舒适，他三人逍遥快活，这种小事早就抛之脑后，要不然细细想来怎么不知道，那晚肯定有人使坏。

独孤宇寒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起身离开了牢房。而牛首岁等人，独孤宇寒也未做任何处置，只是冷冷地说道，将人关押并无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