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赌（1/2）

胡心兰走后，小陆说道：“公主，请吧？”小陆再次出声，让于靖瑶对他另眼相看，这不像是内监的声音，内监的声音尖锐刺耳。他虽然学着内监说话，可模仿得不太像。在部队时模仿、听力训练，那可是一门必修课程，这门功课也意味着分数高低。于靖瑶发现他身份不明时，就偷偷留意他。这下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个真男人，虽然他的胡须是刮干净了，可是古代没有这么精细的刀片，虽然他特意刮过，但并不能干净到光滑的地步，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胡碴。

又派一人来监视她，只是现在要怎样打发这个楼泊然呢？于靖瑶脑袋转了一下。有了，她任由荔儿扶着回房。荔儿扶于靖瑶进房后，于靖瑶赶紧给她暗示，让她将小陆等人拦在外头。收到暗示荔儿赶紧将准备进门的小陆，品珍、意儿挡在外头，荔儿说：“好了，你们就在外头等着。”

独孤郁本身就对于靖瑶好奇，他叫荔儿挡在门口，心中又有疑问了，他说道：“公主在屋内看病，我等当入室内伺候。”

“公主乃金枝玉叶，看病岂能随意让你等观赏。再说了，你就是个没眼色的，公主的脸上带伤，若让你进去，那公主便执意不看病，她岂能让外人看到那副尊容，这不是要叫公主难堪吗？”荔儿口齿伶俐，句句在理。独孤郁也没由头反驳了去，他想楼泊然在屋里面，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况一会便全知晓。

于靖瑶见荔儿关门进来，她一个噗通跪下了，楼泊然见她跪下，他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公主，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向草民下跪之理。”

荔儿走过来，她也随着于靖瑶跪下，她们俩相互搀扶着，于靖瑶幽幽道：“楼医士，请医士救救靖瑶。”

“公主，这又从何说起。”楼泊然看起虽平庸，可骨子里不傻。

荔儿将于靖瑶扶起，她坐在卧榻上，眼泪说来就来。薄巾下的嘴脸却在咒骂人；什么玩意，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一天到晚还没完没了了。于靖瑶底着头，拿起丝巾擦试眼泪，幽幽道：“楼医士，其实靖瑶没事，脸上也没有伤痕，那只不过是个晃子，骗人的晃子。前日靖瑶确是受到一阵毒打，脸上又肿又痛，但是上了药之后便好了许多。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都是用草药敷上去的，并非真实。楼医士，靖瑶身为亡国公主，理应跟随着父王母亲而去。可当我醒来时，国号更换，国不再是国，家不再是家。我若是想寻死，那是谁都无法阻拦得的。只是我死去，那荔儿怎么办，我无法想像荔儿花一样的年华，却要遭受车裂而死的情景。这宫殿本是靖瑶的家，如今我倒变成了外人，靖瑶只是这儿的过客。我一心想着安分守已，本本分分暂住这后宫，可为何她人总要跟我过不去。前日一阵毒打，我总算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怪我生得这张狐媚相，既然这样，那我只好顺势将草药抹擦脸面，这样她人便也能安心，而我也不必再忍受各种奚落、辱骂甚至毒打。”

听言，楼泊然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但他不盲目：“听公主之言，倒是无奈。只是草民受命大王，公主这事草民实在是帮不上忙呀！

“不，靖瑶不敢要求医士，为靖瑶做出各种违背良心之事。靖瑶只求医士与大王说明，靖瑶伤痕能医冶，但只需时日。毕竟大王只求靖瑶完好，如今大昌大王尚无音讯，若那天大昌国派使臣前来，那靖瑶自然也就痊愈了。”于靖瑶当然知道，这个楼泊然一会就会跟那独孤大王说明。她实话实说，那独孤大王不是傻子，他听了既认同她的做法，对她也不会严加看管了。

“大王，这靖瑶公主，性子倒是温柔婉约，但并非大王所说雄韬伟略。”独孤郁跪坐榻上听得楼泊然的说法，后给得出的结论。

独孤宇寒并未理会他，他问楼泊然，“楼医士，你与她同处一屋，你认为此女子，像是平庸之辈吗？”

楼泊然左手压右手作揖回道：“大王，靖瑶公主平不平庸，民草不得而知。但有一点那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靖公主处事不惊，泰然自若。今日之事，若换她人有可能当众出丑，或将草民一顿好骂赶走便了事。而她恰恰相反，她据实以告，句句扣人心弦，字字道尽了血泪。”

听言，独孤郁陷入沉思。一会，楼泊然起身离去，杨瑾瑞起身相送。独孤郁想了想，他说：“大王，听泊然兄一言，臣认为没有必要将靖瑶公主留下。论这些小心机后宫女人比比皆是，没什么稀奇。论家世，她又是亡国公主，根本无益于大王。大王还是尽早打消留她的念头。让她随使臣离去换得大量金银财帛，好叫我大宇国今年过个丰收年。”

独孤宇寒摇摇头，他驳道：“你这般认为也无可厚非，不过寡人可与你赌，你倒是敢不敢。”

“赌便赌，只是这输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