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残废（1/2）

新的书包以及全新的校服，也是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让樊睿开心的是，欧阳晓雪也跟自己同一个班级。只是他们没能成为同桌，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还是比较开心。魏安没有与他同一个班级，她分在比较差的8班级。

依照成绩，学校分为12个班级，最差的班级就是12班级，最好的班级是一班。最后初中毕业，会有三个班级里的学生人数被中途离开学校。所以，初三毕业后，所剩的学生只有不足九个班级。事实上，这里初三也只有九个班级，初二后半学期就会减少三个班级，到初三，最差的九班也只会剩下十几个人。据说别的学校不是这样，只有这个学校采取这样用分数决定命运。如今每个班级是四十至五十人，通常到毕业时候，每个班级所剩下人数都会逐渐减少。

因为刚入学，教师则把学生按照成绩分座位。这个教师姓蓝名奎，脸比较长，身材也比较高大。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中分头发，略有几分白，看起来极为严肃。这位教师是这所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他带的课程就是生物课，而且只负责一个班级里的这个课程。而其它教师，都显然对他有些害怕。

他调座位是根据成绩，并直言不讳说：“我们班级里只要最优秀的学生，大家座位就是根据成绩来决定，以后差的会被赶出班级。”

成绩最优异的则坐在最前面，樊睿的名单被蓝奎第一个念到，于是十分荣幸的坐在最前面。只是他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意识到，这对他而言绝不是好事，对别人来说也是如此。

欧阳晓雪能够来到这个班级里不是因为成绩优秀，而是因为她的爷爷很有名气，这是校长亲自点名要欧阳晓雪来最好的班级里。除了欧阳晓雪，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也不是通过正当成绩进入这个班级。

樊睿看着身旁好些陌生人，他选择一言不发。

他坐在第一排中间，这属于最好的位置，可是他更想坐在窗边的位置，他不喜欢这个最好的位置。他的目光偶尔就会回到欧阳晓雪那里，那是最后一排桌子。

樊睿有些嫉妒坐在欧阳晓雪身旁的男孩，只是他绝不会表现出来。

欧阳晓雪也很在乎樊睿，因为一下课，她首先就跑到樊睿身旁。但她见到樊睿面孔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却不减她的热情。她欢快的冲樊睿邀请说：“什么时候，你可以去我家玩。”

樊睿不假思索回答：“不去。”

欧阳晓雪诱惑说：“我家好多书。”

“没有时间。”樊睿回答说。其实他是怕在她家紧张，除此，他多么想去她家玩，即使那里没有一本书。

“要不，我去找你玩。”欧阳晓雪说。

樊睿面无表情回答：“不要。”他想告诉欧阳晓雪自己的家以及自己所呆的地方，但他不会说，之所以如此冷漠的对待她，也许只是因为他有些害怕。

欧阳晓雪在别的孩子眼中，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身材苗条而又高大，有点像是电影里的女星。可是樊睿，在别的孩子眼中，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男孩。他们站在一起，实在违和。更违和的则是，女孩一副热情笑嘻嘻讨好男孩的样子，而男孩却一副冷漠的样子。只是樊睿的眼角处的痣让人记忆深刻，而他眼神中总表现出冷漠。

大多数人厌恶上课，而这些人基本上是听课比较费劲的人。樊睿完全不同，他不喜欢上课的原因更为复杂。如，厌恶语文课的单调，如，讨厌历史课的简略，如对数学总是反复那一种无聊模式计算，更如对英语的轻蔑。樊睿觉得对这些过分浪费时间觉得不值，就好像测量一块农田长度必须要精确到毫米甚至更小长度单位那般毫无意义。

樊睿没有别的孩子那样进入学校一开始的高兴与激动，他反倒有的就是一种感伤以及不大适应。但那些感情，都在他冰冷的表情上毫不显示。

在操场做完课间操的时候，魏安就会走向樊睿。

魏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温和而又漂亮。她会来找樊睿，也是因为到新的班级里有着隐隐不安。主要是有些调皮男孩子，总跟她说话。她还说起，有男孩子喜欢抓她的头发，让她感到害怕。

樊睿看着她有些局促的眼睛，就对她说：“因为现在的你很漂亮，他们想认识你。”

魏安听到樊睿夸奖她，感到很开心。可还是十分困惑的问：“那我要怎么做呢？”

“不要害怕，不然他们也会像你一样害怕，很多时候，他们那么做只是装腔作势。”樊睿停顿一下接着说：“试着像是对普通熟人一样说话，也许就会好的。”

魏安不禁问：“可是，我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害怕。”